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也就顺其自然的和糖葫芦唠起嗑来。
“糖葫芦,你说我留下那抹灵力波动,於洵能察觉到吗?”
“可以的吧。”糖葫芦话语中带着犹豫。
“那为什么他刚刚察觉不到有人用灵力带我走?”
“!!!∑?Д?ノノ也是吼!”主人该不会就这样被人拐去卖了吧,下次一定要提醒主人不要再和陌生人走了。
罹刚才在马车上留下那片衣角也只是情急反应,根本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想倒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这个问题罹默认是於洵实力太低觉不了,就像她现在也只能察觉到这黑衣女子身上的灵力波动,压根看不出她的真正实力。
通过转灵阵,她吸纳了瞿莳的一点灵力,却也只是炼气前期而已,还是太弱了。
“糖葫芦,你能察觉到这人的实力吗?”
“和於洵一样也是筑基中期,不过她修炼似乎有了瓶颈,寿命快到头了。”
“真可怜啊,百年来连雷劫都没经历过。”
“主人你就别可怜别人了,现在被人提溜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可是你啊。”
罹:她是不想反抗,不是不能反抗好不啦,她可没那么弱。
还没等罹在识海里怼糖葫芦几句,架着她的黑衣女子就停了下来,罹顿时又回到了傻子公主的角色,紧紧抱着一旁的树木不撒手:“大娘,你是要卖了阿梨吗?”
黑衣女子被她那一句大娘噎得说不出话,伸手掐着瞿棠梨的下巴细细打量了起来,似是在确认着什么。
“像,像极了”
罹:这又是哪里来的替身文学?
“唔,大娘?”
“叫姐姐!”黑衣女子气愤地命令道。
果然年龄对女子来说就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啊。罹嘟了嘟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就不叫就不叫。
黑衣女子放弃了和她的争执,撩起衣袖将手腕伸到罹的嘴边,“咬我。”
罹:??她是真的被这人搞蒙了,搞半天抓她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咬她一口?这是什么奇怪癖好。
罹嫌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手,紧抿着嘴巴,她已经很久不吃人了,谢邀。
罹低垂着眼眸,耳朵却保持着注意,她好像隐约听到了马蹄的声音。
黑衣女子也注意到了动静,伸手就去扒拉罹的嘴。
罹下意识咬紧牙关:诶!也不用硬逼着她咬人吧。
“张嘴,快咬。”黑衣女子烦躁地掐上罹的嘴巴,迫使她开口。
罹受伤的后脑被她一用力又磕上身后的树干,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此时女子被那靠近的马蹄声吸引了注意,丝毫没有察觉到抵在她胸前的手上汇聚着一丝灵力,只要她再靠近一步,那灵力就会刺入她的心脉,剥夺她的生机。
可嘴边的血腥味先罹一步动作袭来,那黑衣女子竟是果断的给自己手腕来了一刀。
做了一世杀手的罹对血液的腥甜味不可谓不熟悉,更可以说她对鲜血有种偏执的渴望和狂热。
此时的罹就如同捕食到了猎物的猛兽,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嘴边的鲜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快感从体内升起。
那黑衣女子在离开前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此时的罹已然听不进去其他。
体内灵力翻涌,心脏快跳动着,激得她四肢麻,但罹不排斥这种感觉。这种失控边缘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之前好像也有过这种体验,是什么时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