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想要安稳的生活,但也不介意杀戮。且,她的杀伐果决,比起某些武林人,更让人胆寒。
况曼鞭如长龙,赫然断了男人的遁逃之路。
男人被强行拽住,拉了回来,双脚刚着地,他便迅出一剑。
剑芒闪烁,寒光直逼长鞭,欲斩断捆缚他之物。
锋利铁器对上树皮编织的鞭子。
结果鞭子犹似磐石,坚不可摧,连丝剑痕都没在树鞭上留下。
况曼轻哼一声,丹唇勾起丝鄙视,捏住长鞭的手一抖,看似轻巧的东西,却将男子甩出了两丈。
随即,长鞭犹如长眼睛的灵蛇,在空中划出漂亮弧度,灵活的直往男人的脸上抽去。
先撩者贱,这男人欲借她金蝉脱壳,那她就抽烂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男人双脚将将站稳,就突感前方利风来袭。他眸子一紧,展臂后倾,欲避其锐气。
然而
“啪”
长鞭疾风扫过,男子避无可避,脸上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直冲脑门。
刚才还算英俊的脸,这会儿已皮开肉绽。
空气冻结,四周顿时陷入安静。
面具女人忌惮地看着况曼。
混迹江湖的人,谁还没几分眼力,在刚才三人撞上时,面具女人就看出况曼没有内力。然而,就是这么个没有内力的小姑娘,却一鞭子抽了一个习武者的脸
那力道看似还不轻,且出手极为精准。
男人瞳孔一瞪,眼中充斥不可置信,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被抽打的脸。
瞅着手指上沾染的血痕,男子眸子怒瞪,警惕地看向这个耍得一手好鞭子的少女。
少女昂挺胸,秀只用一根红色带子高高束于脑后,一身普通的同色罗裙将她衬的英姿飒爽。
男子完全没想到,这个随手拉来做垫背的少女,出手居然这么凶猛。
刚才接触刹那,他就判断出这少女没有内力。
但她能在半夜独身出现在深山老林,就算没有内家功夫,想来应也是练有保命本事。所以,他才会在情急之下,喊出小师妹这个称呼,以试图转移妖妇视线,为自己博得逃命生机。
可谁知,终日打雁,今儿却被雁啄了眼。
男子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血,忿然道“小丫头,今日之礼,来日必当奉还。”
这个仇,他记往了。
况曼瞅着他,呵笑一声,手肘轻轻一动,收回鞭子“怎么,不服”
“呵,许你算计我,就不许我抽你了。”况曼瞥了他一眼,呵呵讥诮道“那边还有姐姐等着你呢,能见到明儿的太阳,再来和我谈奉不奉还的事吧。”
况曼熟稔将长鞭盘起,挂到腰间。
她抬头,视线淡淡扫过半面女子“喂,美女姐姐,麻烦让个道,我可没兴趣掺合你们的约会。”
况曼将约会两个字,咬得又重又稳。
意思很明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别牵扯她。
“正好,我也不希望有人打扰到我们。”
面具女子见况曼与男子不是一伙的,似乎也不想多生事端,会意一笑,轻轻侧身,为况曼让出道路。
况曼微微颔,阔步前行,与面具女人擦肩而过。
面具女人虽做出让路姿态,但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况曼,眸底充斥着防备。
月光朦胧,先前距离相隔较远,视线有些模糊,况曼没看清面具女的具体容貌,面具女也没有将况曼看得仔细。
这一擦肩,双方容貌,都清晰呈现在了对方眼底。
面具女人半遮半掩,裸露的半张左脸赛若芙蓉,占尽风流,右脸则被半张银色狐狸面具覆盖。
况曼目光在这个神秘女人的面具上驻留了两秒钟,微微颔,随即大步离开。
而面具女人
面具女人在视线对上况曼刹那,袖袍下的手,紧紧捏成了拳。
她睫毛颤动,目光微移到况曼左侧耳垂之下,那颗小如针头,鲜艳得宛若血滴的红痣之上。
在看到那颗红痣霎那,面具女瞳孔突兀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