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溪气得团团转,一时没了注意:“这……这好端端得,怎么会染上这病呢?这病可传染。”
柳秋也低声咒骂:“谁说不是呢?好在这段时日老爷没有去过她院中。夫人现下可怎么办啊?府里有人得了这种病,这若是传出去了,咱们梁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沈月溪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倒是真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然是请大夫了。】
沈月溪清楚听到梁羽羽的心声。
她吓了一跳,垂看向小家伙,顺带对柳秋低声道:“别当着小姐的面说这些事情了。”
梁羽羽眨巴大眼睛,定定望着沈月溪。
【哎~娘亲到底还是这个时代的女人。】
【虽然比一般的女人更美更聪明,可到底也打破不了思想的禁锢。】
【二姨娘虽然惹人讨厌,可是她得了这种病,稍有不慎就会要了性命,可不是玩笑的。】
【现在人命关天,当然是治病为主。】
沈月溪犹豫许久,终于无奈长叹:“去给她请个相熟的大夫来。记住,一定要悄悄得,切莫惊动了人。”
“夫人,她得了这种病,我们还要给她请大夫?”
沈月溪秀眉紧锁。
若不是乖宝提起,她自然也不愿意救那个女人。
可乖宝说的没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思及此,沈月溪无力挥挥手:“去吧,按照我说得做。”
柳秋转身要走,梁羽羽砸吧小嘴。
【最好是把爹爹也找来做个检查吧。】
沈月溪垂瞧向小家伙。
母女二人视线相对。
【这种病毕竟会传染,爹爹他……】
梁羽羽眨巴着眼睛,睫毛颤动,微微垂下几分,挡住自己的眼睑。
沈月溪心里气得狂,表面上还要保持镇定,叮嘱柳秋派人在门口等着,梁瑞天一回府,就让让他到自己院中来。
梁羽羽瞧着沈月溪垂头丧气坐到窗杦边,她小爪子探出几分,轻轻摩挲沈月溪的面颊。
沈月溪半锁眉心,垂望向梁羽羽。
【渣爹这些天都没有去二姨娘院中,一定不会有事。】
思及此,梁羽羽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如果渣爹这几天都没有去二姨娘院中,那二姨娘到底是怎么得病的呢?】
【这个年代,女子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接触到的男人也就只有自家相公一个了。】
【若是爹爹没有得病,那二姨娘……】
梁羽羽猛然收回视线,红唇紧抿,小心翼翼看向沈月溪。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二姨娘偷人了?】
沈月溪面色阴沉如水,视线紧紧地看着桌上的木牌。
梁羽羽顺着沈月溪的视线望去。
这一次她总算是瞧到第三块木牌上刻着的字--青楼。
【原来娘亲居然动过心思想要开青楼?】
【这年代开青楼不犯法,可到底说出去不大好听,娘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突然,沈月溪一把将三块木牌尽数推落在地,阴冷的视线定定看着落在地上的东西。
“这贱人的病若是来得不清不楚,倒是白白浪费了我对她的一番筹划。”
梁羽羽更加听不懂了。
【筹划?难不成娘亲想要开青楼居然是因为二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