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归处》这部纪录片有什麽想法吗?」
谢辞年在镜头外提问。
沈槐安坐在镜头前,褐发随意扎成一个小髻,红唇微微扬起,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狐狸演此刻格外的透亮。
「首先能受邀参与这部纪录片的拍摄,我是万分荣幸的。」
「其实,一开始听到《归处》时,我心里是没有什麽特别感触,大概是因为我长期在国外,直到近几年才回到台湾稳定居住,所以对於归属感是有些陌生的。」
谢辞年站在摄影机旁听着,在说到归属感时他发现沈槐安眼里的亮光有些黯淡,但随即恢复明亮。
他想起那栋大的有些寂寞的房子,外墙布满了青苔,连放在旁边的小盆栽都枯萎了,可以想见那里很久没有人打理,而沈槐安大抵也是无暇顾及那些花草吧,於她而言可能那里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跟流浪猫一样,只要可以遮风挡雨,哪里都能去,不会寂寞就好。
「可以说明为什麽会接受《归处》的拍摄吗?」
沈槐安歛下眼睫思考了一会儿才答道:「可能是想找到归处吧。」一个属於自己的归处。
听到这句答案,谢辞年并不意外。
从认识眼前的人到现在,她永远都表现出一种漂泊不定的感觉,看似恣意却孤独,可能在外人看来她是自由的让人羡慕,但意外看见她的脆弱时,他知道她并不喜欢这样飘忽不定的自由。
在回答完几个问题後,拍摄结束了。
在工作人员收拾拍摄器材时,沈槐安找到谢辞年,表示节目组可以去她家拍摄。
「真的可以吗?」
谢辞年再次和她确认,他不想让她有任何被强迫或为难。
「没事的,我相信你。」
在经过刚才的访问和他先前的保证,沈槐安认为自己没有理由可以拒绝,或许也能藉着这次的拍摄,找到一些存在的意义。
看着那双能通透灵魂的狐狸眼,他知道这部纪录片邀请她是对的选择。
琥珀se在眼底流转,这份信任给足了他底气。
「嗯。」
「下次拍摄日期在月24日,到时候就会去你家拍摄了。」
谢辞年看着手机的行事历和她说明下次的拍摄时间和事项。
沈槐安拿出手机确认行程,「没问题,如果还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就发讯息给我,我会注意的。」
「好,那我们交换下连络方式,这样b较方便联系。」
互相交换联络方式後,谢辞年因为还有其他公事要回公司先离开了,临走前对她说:「看来药膏蛮有效的,没那麽明显了。」
沈槐安低头看着锁骨,确实没有那麽红了,但他这麽说是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注意她的锁骨吗?
想到他从见面就盯着,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什麽呀?」
余瑶走了过来发现老板的脸红得很厉害,有些担心的问道:「槐安姐你还好吗?怎麽脸这麽红呀?是不是发烧了?」
沈槐安咳了一声,随即回道:「没事,只是有点热。」
「没有发烧就好了。」
「对了,你怎麽没有跟我说纪录片会去我家拍摄我的生活起居和工作日常的事?」
被老板这麽一问,余瑶才想起她没有汇报这件事,那时候只有说有纪录片的访谈,但确切的内容都没有说明,得到首肯後就签了合约,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她看着沈槐安,面有惭se的道歉,「槐安姐对不起,那时候我忘了和你说这部纪录片是要拍摄整个生活日常,我以为只是普通访谈。」
看小助理头低低的样子,沈槐安也不好再苛责,只是提醒几句,「瑶瑶,你工作能力是不错的,但有时候就是有点粗心大意,在职场上犯这样的错误就是大忌了,以後要注意。」
见老板没有生气,余瑶马上恢复心情,笑颜逐开,「好的,我以後绝对会注意的!」
看她这麽快就恢复情绪,沈槐安也跟着笑了起来。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沈槐安回到家,她站在玄关处望着那张走廊尽头的画像,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空荡的屋子没有回应她,只有空气清净机运作的机械声回荡在各个角落。
她自嘲地笑了笑,「都过了多久,为什麽还改不掉这个习惯?」
洗漱过後,她去到客厅,拿出笔电看今天拍照的成品图。
「确实拍得很好。」
沈槐安歛着眉眼,萤幕里的苏染把品牌要的感觉拿捏得很好,甚至还拍出了他独有的气质,甚至不太需要jg修,可以直接把原图发给品牌方看,说不准下届的代言人还是他。
跟宠物一样,方便找到。
她蓦地想起那双桃花眼,游戏人间久了什麽样的人都有,当然有b苏染过分的男人,但骨子里透着的顽劣却是她喜欢不来的。
「就算是宠物,也不会想要这麽恶趣味的主人。」
她低低道。
工作了一会儿,沈槐安伸了伸懒腰,看向窗外沐浴在月光下的植物,细细一看才发现有几株植物因为长期缺乏照顾都枯h了,落叶也掉满了整个院子,看着有些让人烦躁,於是她决定起身去把院子打扫乾净。
看着整理乾净的院子,心情确实舒爽了许多,沈槐安决定去冰箱拿瓶酒犒劳自己的勤奋。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没有一点蔬菜水果的痕迹,只有堆满了层架的各式酒类,她往里头挑挑拣拣好一阵子,才挑到自己满意的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