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江皱眉:“要不委婉地让她小姨夫问问她们班主任?”
刘玉华觉得难以启齿,“这种事怎么能问她班主任呢?”
肖振江不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这事嘛肯定不能问,但咱可以问孩子在班里的学习情况。如果有事,不等咱问,老师自然就会说。”
刘玉华赞同地点点头:“嗯,好!”
第二天,学校正式开课。整个高三年级,高考进入了倒计时!
肖可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手机锁在宿舍里,隔绝除学习以外的所有人和事。
连续两次月考,肖可可成绩都有提升。由原来的中下游上升至中游。但人也肉眼可见的有变化。本就出众显眼的样貌,随着瘦出的尖下巴和减衣后凹凸有致的身形。肖可可几乎成了全校男生闲谈时的“女神”。
这么紧张的学习节奏,也还是有人能使出计法。肖可可偶尔会在桌洞里,书本下现一封两封的情书。李申看到,直接给她没收,或是扔了、或是还回去。肖可可没那心,自然也无所谓李申如何处理。
这天,校体育队的一帮人跟着体育老师去参加专业考试。他们都获得过省级名次,大学保送。这样的优势,使他们得意忘形。
相对于文化课学习,这些人清闲惯了,这会不想呆在班里,只能在操场上假借训练,闲逛。他们练也不出力,时间又难熬。一帮人天马行空地聊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都聊尽了。
也不知道是谁最早提了句肖可可,话题就转过来了。开始说得还都挺规矩,可话说多了,就容易变味。
一个圆脸寸头的,好像对聊这个话题尤其上劲,总在里面,时不时地表下陈述性总结。
另一个高个子的,在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幻想,怕自己没机会参与这话题,急得汗都要流下来了。
虽然聊的是同一个人,可有人是过一下嘴瘾,有人是出于好奇,也有人是出于目的。
一群人,渐渐成了感兴趣聊和感兴趣听的两类。感兴趣聊的也开始分化,最终通过兴奋度和参与度圆脸寸头和高个子胜出。其他人被“淘汰”,却兴趣尤在地等着看那俩的结果。
那俩人聊得心情很好,也不管人家看不看的上自己,先解解嘴瘾。
说到细节,高个子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种事要有手段,还要讲究技法。”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圆脸寸头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
问到具体细节时,高个子还故意停顿一下,似是要吊起众人胃口,这种带彩的,是人多数都好奇,一群人眼巴巴地等着他说。气氛烘托到了,他倒是不说了,只来了句,“哥几个等好吧!”
大伙被他这话憋得气闷,唏嘘着要散,可那高个子没说过瘾,见大伙没了兴趣,他脸上的笑容一僵:“哎。。。。。。都别走呀,哥们还没说完呢!”有人打着哈哈:“行了行了,开开玩笑,别真祸害人家!”
高个子顿时掉脸。“怎么,你们不信?”
“信信信!”也不知道那人是熄火还是有意点火,嘴上说信,脸上表情却分明不是那么个意思。
“不信咱们就打赌!”高个子涨红着脸,“打赌!”
“。。。。。。”
众人先是措手不及地被他说地那话一愣,场面静默几秒,圆脸寸头最先反应一声:“好!”
其他人随即跟上。
“好好好。”
“怎么赌?”
他们常年在一起训练,彼此都很熟悉,情谊也深厚。虽各有各的脾气和心思,可一伙人在一起还是玩得上来的。
这会他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问:“,你说怎么赌?”原来那高个子叫崔胜,是跳高运动员。
崔胜先维持了一下秩序:“哎,听我说。”他稍作斟酌:“咱们说归说,闹归闹,可别把事弄大。”大家当然知道这就是个闲来打时间的。这些人已经一脚进了大学门,文化课也算可以,离校前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大学就算稳进了。
听了崔胜这样说,大伙齐齐点头赞同:“对对对,小赌怡情。”崔胜继续:“咱们以半个月为期,就赌肖可可和我在食堂能单独吃饭,怎么样?一顿饭而已,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是不过分。可半个月就赌和一个女生吃饭,是不是有点没劲呀?”有人出不同声音。
有人附议:“是哈,咱们虽闹着玩玩,可半个月也太长了吧,这还有什么可挑战的,换哥几个任何一人,这事也都能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胜被这话激得不行,立马改口:“那一个星期!”
“哎,这还差不多。”大家脸上顿时露出整齐的满意之色。
“什么差不多!”圆脸寸头还是不依不饶地:“一顿饭好吗?又不是那什么。。。。。。”
“那什么?”众人一哄而笑,大头的话戛然而止,他未说出那什么,反正懂的都懂,一帮人心照不宣地低低笑着。圆脸寸头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不能再多了!”
崔胜咬紧下颌线,心里骂他八辈祖宗,嘴上却一口答应。一顿饭而已,大学我都上得了,请个女生吃顿饭我还不行了?
“三天!我要是做到了,大头,这事咱怎么说?”
圆脸寸头外号叫大头,在校队里没有人叫他名字,都叫他“大头”。
大头挠了挠下巴,兴致盎然地道:“你要是成了,哥几个轮流,每人给你洗三天臭袜子。但你要是没成,咱们也不为难你,你就别三天了,给我们一人洗一天就行。”
有崔胜那边的,这会出来替他说话:“他一个人和你们这么多人对赌,你们才洗三天,少点了吧。”
大头掀起眼皮,往学校钟楼上一指:“三天我都是多说的,你也不看看咱还有多久时间!”
是没多久了,月考都举行了两次,距离高考此时还有不到两个月。
事儿就这么定了,大家很期待地等着看他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解散时,崔胜总感觉大头转身的瞬间,眼底有一丝窃笑露出,那笑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