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里譚承笑了笑,語氣大半是自嘲,剩下的是並不明顯的沮喪:「這玩意兒到底有用沒用,練了這麼久半點起色都沒有,他娘的……手無縛雞之力說的就是我吧。」
李識宜想了一下,給他打了過去。
認識這麼久他們幾乎不打視頻,看著彼此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這實在是非常詭異也非常陌生的畫面……以至於接通以後彼此都尷尬地沉默了幾秒。
最後還是李識宜先整理好表情:「你還在練?」
「不練了,累了。」
「貴在堅持。」
「少來這套,」譚承冷哼一聲,睨了睨他,「老子不想做無用功。」
「……」
「粥好吃嗎。」
李識宜說:「還可以。」頓了下,又說,「我覺得你應該堅持。」
語調和表情毫無起伏,看上去、聽上去都有些不近人情,但譚承心臟微妙地蜷了起來,像是冬天在火盆邊烤火的感覺。
「你打給我就為說這個?」
李識宜緘默片刻:「嗯。」
譚承又自嘲地笑了聲:「好吧,那我再練會兒,練到十點。」
「也別一次練太久,容易起反效果。」
「知道了。」他嗓音啞啞的,卻又熱乎乎的,「我就知道你關心我。」
「……」
「掛了吃飯吧,我去接著練了。」
「嗯。」
結束電話房間恢復靜默,但李識宜的心裡莫名有種充實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好像譚承經常帶給他這種感覺,跟譚承在一起總是很真實,很充實,也不用提防什麼,只要提防譚承時不時犯病就行了。
兩天後返回北京,本來以為譚承理所當然會到機場接人,結果落地沒見到。成渝大感意外:「這傢伙跟我們玩捉迷藏呢?」
李識宜打開手機,看著最的微信皺起了眉。
譚承讓他直接去公司,說是有事要商量,見面談。
「急事?」
等了幾分鐘,譚承沒回,李識宜便跟成渝告辭往回趕。
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兩間臨時租的辦公室里的確有人在等他,但不是譚承,而是譚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