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的剧本里,他哪怕要为一个人低头,也绝对不会低三下四。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现,舔狗不分性格。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毫无办法的时候,就不得不去当舔狗,因为那似乎是他病急乱投医后最后的一条路。
可是舔狗就代表爱的深沉吗
他忽然觉得他错了。
他知道温辞树从很多很多年前就喜欢乔栖了,他比不上他爱她时的全情投入,比不上他爱中的不求回报,甚至论起谁爱的更卑微,他都比不上。
他的爱是感动自己,感动别人,做给自己看,做给别人看的。
他根本没考虑到乔栖是否感动,因为他觉得他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人都这么乞求了,她就应该感动,而这样是不对的。
周野渡和温辞树对视着,一开始谁都不肯相让,视线相汇的那瞬间仿佛噼里啪啦在冒火星子。
最后是周野渡先移开目光。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大家从没有见过周野渡这个样子,那么的心如死灰,也从没有见过温辞树那个样子,寸步也不让。
最后看客都唏嘘。
周野渡走后,温辞树把乔栖也带走了。
他这晚没有开车,两个人打车走的。
一路上都没说话。
进家之后,乔栖打算进屋,温辞树拉过她的胳膊,把她扯到墙边,靠过去,目光落在她身上。
乔栖看不太懂他的眼神,说重可又太轻了,说轻又未免太重了。
她毫不闪躲的回望过去,问“你要干什么”
温辞树没有说话,忽然伸出手,把她鬓边的碎往后捋了捋。
动作温柔,厮磨缱绻。
乔栖的心像烛火那般颤颤巍巍的晃,她又问一遍“到底要干吗”
温辞树还是只看着她,却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乔栖觉得自己的理智要崩塌了,她推了他一把,想挣开他。
他忽然把她往怀里拉了过来,紧盯着她“对不起。”
他这样说。
然后忽然对准她的嘴唇,亲了下来。
不是浅尝辄止,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吻,牙齿咬开她的唇瓣,舌头顶进来,她想躲,他根本不给她躲的机会,压的她喘不过气。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间,唇齿之间又咬又磨,身子不一会儿就燥热起来,呼吸也沉。
他明明闭着眼睛,却似乎感受到乔栖在睁眼睛看着她,手劲儿大了几分,让她又朝他贴近几分,皮肤黏着皮肤,一个人呼吸会把另一个人的心口都震的颤。
又同时往墙边靠了靠,她背就这么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可偏偏前身贴紧的是滚烫的人墙,天雷勾地火,冻雨砸火堆,极限的较量与拉扯,让她忍不住沉吟出声。
说他霸道,可他明明是一个强吻之前还要说对不起的人。
说他温柔,为什么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她。
乔栖最后被他亲懵了,干脆认命的闭上眼。
事实上不止是这个吻,她早就在他这里认命的闭上了眼。
温辞树亲了她好久才放开她。
然后他的脑袋顶在她的肩窝里,重重的喘气。
她靠在墙上,也微喘着,手抬起来,好几次想落到他的头上,却又都按捺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呼吸都变得平缓下来的时候,温辞树在她怀里闷闷的出声了“乔栖,你要我吧。”
她呼吸变慢了,可是心跳却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