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184年)正月,魏郡邺城内。
“大贤良师,昨日我等前往邺城分发符水,赏赐良师恩德,但是有一少年饮下符水后便一命呜呼了。”
“为防止此事损害良师声望,便对外宣称此子乃是妖邪附体,饮下符水后被符水所伤,要将此子带回由良师处置,现已将其尸首带回,不知如何是好啊。”
在魏郡邺城的一座府邸内,被称为大贤良师的中年人眉头紧锁,听取着手下的报告。
他的面容沉稳而威严,一身道袍衬托出他的神秘与庄严。
他,就是张角,太平道的创始人,被信徒们尊称为大贤良师。
“此事确实棘手。”张角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损害我们的信仰和道法。”
他沉思片刻,然后继续说:“你做得对,先稳住民众的情绪,避免恐慌。那少年的尸体现在何处?”
“已经安置在后院,等待良师的指示。”手下恭敬地回答。
张角站起身,走向后院。他看到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少年尸体,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他深知,这个少年的死,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对他和他的太平道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他转身对随从说:“传我命令,现在马上去搭建法坛,将这少年置于法坛之上,对外便说是此人已被妖邪附体,妖邪以吞噬其肉身元气,妖邪又被我符水所伤,无法再以妖力维持身形。明日午时贫道将于法坛之上驱逐妖邪,超度此人。”
命令下达后,整个府邸立刻忙碌起来。信徒们纷纷行动起来,按照张角的指示搭建法坛,准备明日的法事。
而那具少年的尸体,也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法坛之上,等待着明日的超度。
当晚,府邸内的信徒经过法坛所在时,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二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好像是从法坛那边传来的。”被称为二哥的信徒警觉地侧耳倾听,“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向法坛,只见月光下,那少年的尸体竟然在微微颤动。他们惊恐地对视一眼,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难道是妖邪还未被驱逐?”其中一人颤声问道。
二哥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靠近查看。他发现少年的尸体周围似乎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黑气,而且尸体的颤动越来越剧烈。
“快!去禀报大贤良师!”二哥大喊一声,两人转身跑向张角的住所。
张角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和信徒的禀报后,他立刻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走,去看看。”他站起身,披上道袍,迅速走向法坛。
当张角看到法坛上颤动的少年尸体时,他眉头紧锁,口中喃喃自语:“看来是妖邪未除,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他命令信徒们退后,然后手持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咒语声,木剑发出耀眼的光芒,正要将木剑刺向尸体。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尸体突然坐起,双眼睁开,射出一股清澈又愚蠢的光芒。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胆小的信徒甚至尖叫出声。
张角也吃了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紧握木剑,凝视着坐起的尸体。
尸体转头看看四周,又看看张角,“这是哪?”
张角眉头紧锁,看着坐起的尸体,其双眼中透出的清澈光芒与之前的妖邪之气截然不同。他心中疑惑,这并非他所预料的妖邪反应。
尸体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迷茫:“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信徒们窃窃私语,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张角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走上前,仔细观察尸体的状态,然后慎重地问:“你是谁?”
尸体挠挠头,想了想,“我叫陆翊,北京大学大二的学生。”
法坛之下,信徒们窃窃私语“北京大学是什么?”“什么是学生?”
张角听到“北京大学”和“学生”这两个词,眉头微微一皱。他自然也不明白这两个词的含义,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他再次举手示意信徒们安静,然后转身面对陆翊。
张角再次示意信徒们噤声,然后转身对陆翊说:“既然你没事,那这便是天意。你此刻的状态似乎需要休息和恢复,我们这里虽然简陋,但愿意为你提供一个安身之处。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谢谢。”陆翊感激地说道。
随后,陆翊被人带到一间稍显破旧的房间。
虽然设施简单,但房间被打扫得干净整洁。
他环顾四周,墙壁上的裂纹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一扇小窗户透进微弱的月光,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躺在简陋的床铺上,陆翊的思绪万千。
他试图整理自已的记忆,思考着为何会来到这里。
陆翊,本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大学生,就读于著名的北京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