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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解救林深青的倒不是傅宵,而是贺星原的堂哥贺斯远。
林深青跟贺星原下楼的时候,看见他领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进门:“星原,吃晚饭了吗?我过来看看你们。”
他说的是“你们”,林深青自然在贺星原答完“没有”后跟着打了个招呼,叫他:“贺总。”
贺斯远点点头,正要跟她介绍身边人,小姑娘已经兴冲冲上来挽贺星原的胳膊:“星原哥哥,好久不见你了。”
贺星原把她的手轻轻捋开,跟林深青说:“这是立川资本的褚小姐。”又跟褚楚介绍林深青,“这是我……”
“伽月酒庄,林深青。”林深青自报家门打断了他。
贺星原看她一眼,没说话。
贺斯远大约是嗅到了什么诡异的气息,笑着圆场,跟贺星原说:“我刚在褚家跟褚楚大哥谈事,这丫头听说你回了港城,非要跟我来这一趟。”
贺星原“嗯”了声,叫厨房准备五人餐。
贺斯远问了句:“你还有客?”
“伽月的傅总。”
傅宵很快也到了,进门又是一场寒暄介绍。
等餐间隙,佣人上了茶果。几人在客厅沙就坐,贺星原坐主位,林深青和傅宵一边,贺斯远和褚楚一边。
褚家和贺家是三代世交,关系亲近。褚楚从进门起就不停跟贺星原讲话,问他这次回来多久,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他表现得不太积极,但也一句句礼貌回应了。
最后还是贺斯远打断了褚楚:“你要跟星原叙旧,晚点私下,现在有客人呢。”
傅宵搁下茶杯,摆摆手:“没关系,我是来接深青回西城的,蹭贺小公子一顿晚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们随意就好。”
贺斯远讶异:“林小姐今晚就回去?”
林深青刚要张嘴,被贺星原抢过话头:“哥,我明天想去墓园看看爸妈,忌日我在学校回不来,提早带束花去。”
林深青闭上嘴,愣愣眨了眨眼。
贺斯远点点头:“我要是抽得出时间就跟你一起。”
“没事,你忙你的。”
贺斯远叹口气:“本来也没这么忙,最近被金越惹得头疼。”
傅宵一脸碰上知音的模样:“贺总也跟赵家杠上了?”
贺斯远笑得无奈:“香庭看中什么项目,他赵家都要横插一脚,能不杠上吗?”
褚楚义愤填膺:“斯远哥哥,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是缺钱就找我大哥。”
贺斯远摇摇头:“那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
林深青“嘶”了一声,靠贺星原近点:“赵家这事跟我有关系么?”
贺星原还没答,傅宵就把她扯了回来:“瞎揽什么事啊?赵家跟贺总抢法国拉塔酒庄那项目的时候,你还没出场呢。”
“哦,也对。”
傅宵又说:“赵家父子搞恶意竞争的行事做派,我是真瞧不上,香庭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贺总尽管开口。”
这话颇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意思,林深青听了,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好好的正经生意人,跟赵家认真了就是掉身价,那种社会渣滓就该直接‘弄死’。”
“……”
傅宵尴尬一笑,跟贺斯远解释:“她开玩笑呢。”
贺星原说:“这句社会渣滓倒也没说错,赵家立业二十年,真要清算起来,可能大半家底都不干净。”
林深青点点头,找着盟友似的往他那儿捱了点:“是吧?这种人送进去枪毙了都是为民除害。”
贺星原看着她笑了笑。
晚餐吃得官方,大多在聊商场的事,结束以后,傅宵带林深青离开了宅子。
贺星原被褚楚缠在客厅,问东问西。
“星原哥哥,你什么时候出国学飞啊?”
贺星原心不在焉,还是被贺斯远一句“小楚问你话呢”提醒了,才答:“再过几个月吧,看学校安排。”他想了想,又说,“也可能不出国,就在大6。”
“那如果出国,你打算去哪儿?美国,澳洲,还是加拿大?”
贺斯远看褚楚一眼:“你这丫头,还打算当跟屁虫呢?”
“哎呀,”她觑他一眼,“我就随便问问嘛。”
贺星原摇摇头:“不知道,看情况。”
贺斯远别有深意地笑:“看谁的情况?”
贺星原这下倒也笑了笑:“明知故问。”
“人就这么走了,也不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