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提着斧头去了柴房!他这是要去劈了高秀亭!!!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我心中一震,一时慌乱又茫然。
走在前头的宁国公更是慌了,他眉心紧皱,比我更迷茫,冲着几个武丁大喊,“你们几个,快去柴房看着,可不能让高秀亭死在咱们国公府!”
“哎呦,这个高秀亭,也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南平王,这寻仇都寻到国公府来了。”宁国公满面愁容,烦躁的叹了一句,干脆跟着武丁们一块儿往柴房去。
一众人赶到柴房的时候,柴房的门已经被劈开了,国公府的武丁都被南平王的侍卫拦在外头。
“泼醒他!”柴房里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赵询……
不,此刻应该说是南平王。
赵询虽是顶替了南平王的灵魂,可此刻他身体和声音,那也还是南平王。
只听里头哗啦一声,紧接着,高秀亭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他叫的撕心裂肺,简直如同杀猪。
原本就很是慌乱的宁国公,听到这等声响,脸都吓白了,他踌躇的看了看门外站的笔直的带刀侍卫,恭敬的冲着屋内大喊,“老臣见过南平王殿下。”
“殿下啊,您是与高秀亭有什么仇啊?他若是让您吃了亏,去官府说道便是。这……这不能无端闹出人命的。”说这话的时候,宁国公一脸诚惶诚恐。
别说他惶恐,我也惶恐。
高秀亭是该死,可要是死
在了国公府,那可就不得了。
怕是整个宁国公府都要难以幸免,便是幸免了,总也得有个人出去顶罪。
想到此处,我心头更加慌乱了,下意识的侧过头,有些不自在的戳了顾知微一下,低声喊他,“世子爷,你……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先前跟南平王喝过酒么?你俩平日里什么都说,你问问他,高秀亭是哪里得罪他了?甭让父亲一个人说啊……”
我故意将声音抬到宁国公听得见的大小,果然,宁国公听到我的‘建议’,马上就一脸恍然大悟,拽顾知微道,“是啊老二,你……你喊一声,让南平王别把那高秀亭的给弄死了!这可不能让他死在国公府,再说了,他要是死了,还如何与你大姐和离?到时候,你大姐还得为他守孝呢!那得耽搁多少年华!”
说着,宁国公就推了顾知微一把。
然而顾知微却一动也不动,他深深的往柴房里看了一眼,半分也没有要进去阻拦的意思,反而拦住了想要与侍卫起冲突的宁国公,说道,“爹,倘若不想让大姐耽搁大好年华,眼下就莫要进去了。”
“这……这是为何?”宁国公有些恼了。
莫说是他,我都恼了,更是摸不着头脑,纳闷道,“世子爷,此话何意?这……这再不进去,高秀亭就要死了,他这一死,宁国公府脱不得关系不说,大姐还得无端成了寡妇,那丧服可是要守孝三年的,而
且这高秀亭死在这里,到时候外头那些人还不得往大姐身上泼脏水啊?”
“就是嘛!你这榆木脑袋,你怎么回事?”宁国公越说越气,没等顾知微回话,他又一脸惊恐的道,“老……老二,你莫不是就想着让南平王将高秀亭那厮打死吧?”
“你……你是猪脑子吗?你姐姐是受了委屈!可也不能因为这委屈,就把整座国公府给赔进去啊!再说了,你爹我有的是法子给他使袢子,你……啊呀!”
宁国公脸涨的通红,越说越急躁,说着,他慌慌张张的又去推几个侍卫。
结果刚一伸手,只听哐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佩刀拔出。
刺得我眼睛疼,也刺得宁国公脸疼。
他稍微顿了顿,气焰稍微没那么嚣张,依旧黑着脸道,“你……你们几个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国公爷,你便杀了我们哥几个,我们也绝不会违抗王爷的命令。”提刀的侍卫端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矮了半个头的宁国公。
眼见侍卫如此坚持,宁国公似乎才意识到,动武是不行的。
他顿了顿,强压着怒气,又说道,“那什么,这是我……”
“啊!!!我的头!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宁国公话音刚落!只听咔一声巨响!像是桌子被劈开的声音。
哐当,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这是斧头砍在地上的声音。
“啊!!!”
然后是高秀亭撕心裂肺的嚎叫,便彻底
没有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