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将牛车赶得很快,一个人完全不用顾及颠簸的问题,半个时辰不到,就到青山县了。
轻车熟路地将所有东西买好,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想着颜卿墨喜欢吃百味斋的糕点,就将牛车赶到附近。
买了一些绿豆糕,桂花糕、茯苓糕,正准备付钱的时候,突然对面的济民堂传来哭天动地的哭喊声。
许多人都被哭声给吸引过去,纷纷围在一旁看热闹。
季渊付完银钱后,想着跟济民堂的大夫有过一点交情,季渊也跟过去看看情况。
周围一圈人围着,季渊小心扒开人群挤进去,就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没有意识,只有七八岁左右的男孩痛哭不已,旁边一个汉子跪在地上一直给那个老大夫磕头。
嘴里还一直喊着“孙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孙大夫就是之前买季渊人参的大夫,如今他满脸无奈。
“后生,不是我不愿意救,实在是老朽医术有限,这孩子我是真的救不了啊。”
说完有些犹豫地开口,“这孩子如今最多只能活两天,如果你们还不想放弃,可以去府城碰碰运气,毕竟那边的大夫医术肯定更好。”
两人听完更绝望了,这两年因为孩子生病,家里几乎没有银钱了,这次来县里看病已是向许多亲戚借了银钱,如今哪还能再去府城。
两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一脸的麻木与绝望。
围观的众人也唏嘘不已,刚刚都以为是什么闹事的,结果却是如此悲惨的伤心事,一时间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
人群中的季渊瞧着那孩子面色青,唇色苍白,整个身子瘦弱不堪,肉眼几乎看不到他的呼吸。
自从有了芽芽后,他对孩子总是格外柔软些,见不得这种孩子受苦的场面。
只要一想到要是他以后没在芽芽身边,芽芽生病得不到救治,也需要这样等待命运的审判,他就痛得无法呼吸。
只稍作思考,便走上前对那对夫妻说道:“可否让我看看孩子?或许我有办法能够医治。”
夫妻俩一脸麻木地抬起头,像是还没有从绝望中回过神来。
季渊加重了声音,“我说我或许有办法救你们的孩子,可否让我先给孩子把个脉。”
比夫妻俩先激动的是孙大夫,他一把拉住季渊的胳膊,面色涨红,像是要撅过去了一样。
“你你你…你真的可以救这孩子?难道你是什么名医的徒弟,这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治的。”
季渊扯开孙大夫揪住自己袖子的手,“孙大夫,我不是什么名医徒弟,我叫季渊,是两年前来县里卖人参的那人,你还从我手中买走了一张方子。”
孙大夫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样,“怎么可能,当时那人面相何等丑陋,你怎么可能是……”
见季渊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觉自己说错了话,咳嗽了两声稍做掩饰。
“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这么英俊,怪不得我认不出来嘛?”
玩笑了两句,孙大夫突然正色道:“小子,你真的有把握救这孩子?你可千万别为了逞强,夸下海口,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