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墨看季渊抱着芽芽,身上还有包裹,便眼疾手快地接过油纸,打开后拿出一块龙须糖喂给季渊。
季渊笑着吃进嘴里,麦芽糖裹挟着豆粉,香甜味直接充满整个口腔,连季渊这个不热衷于甜食的人都不由要赞叹一声。
见颜卿墨一直盯着自己,季渊开口道:“卿墨,你也赶紧尝尝,味道非常不错。”
一上午过去了,颜卿墨还真的有点饿,闻着豆粉香,他也拿出一块尝了尝,口感细腻,入口即化,比以前在圣都闻名的百香斋出品的糕点也不差了。
两人就边走边吃,一包龙须糖很快就见底了。
芽芽一路上都在舔嘴巴流口水,还想要伸手去抓,只是被两个爹爹给选择性无视了。
为了安慰小家伙幼小的心灵,在路过一家手艺摊子时,季渊停下了脚步。
摊子上摆放了很多动物形态的木雕,鸡蛋大小到与芽芽等身大的都有,季渊给芽芽选了一只小羊,跟家里的咩咩很像。
见颜卿墨也很感兴趣,他问道:“卿墨,你喜欢哪一个,我给你买?”
颜卿墨有点不好意思,回答的声音有点小,“我想要那只猫,小时候我养过一只小猫,结果被父亲撞见,说我玩物丧志,最后让人给处理掉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低沉,还透露出些许悲伤。
季渊眼底闪过一丝心痛,一点也不想见他露出这副表情,于是揽住他的肩膀道:“好,我给你买,等回家了,我再去给你找猫咪,你想养多少就养多少。”
颜卿墨闻言笑了笑,心中的郁气一下子就散了,他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还是不养了吧,现在养芽芽一个都顾不及,再来几只猫怕是要累死。”
“那行,现在先给你买个木雕,等以后芽芽长大些我们再养。”季渊嘴角含笑,目光温柔。
两个木雕选好,季渊眼尖在摊子角落里现了一个木马,想着芽芽再大一两岁,就可以自己坐木马玩了,于是跟摊主又买了那只木马。
东西太多,季渊只好把芽芽给颜卿墨抱着,他则肩上扛着木马,背上挎着包裹,一路上收获了很多打量的目光。
季渊长得高大又俊朗,扛着一大堆东西不说,身旁还跟着一个俊美夫郎,抱着个漂亮小娃娃,谁看了不迷糊。
季渊才不管那些人如何打量,只一个劲地护着自己夫郎,生怕人多被冲撞了。
又逛了大半天,在颜卿墨的再三制止下还是买了一大堆东西后,一家三口终于结束了这趟旅行。
芽芽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还是今天出门太新奇,要是在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睡完一觉醒过来了。
四月的季节,天黑得稍微晚一些,外面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些蛙鸣和鸟叫声。
今天出门一趟,三人都有些累,芽芽更是天还没黑,喝完羊奶就呼呼大睡了。
季渊和颜卿墨两人早早洗漱后,也回卧房休息了。
前一晚睡得早,第二天,一家也起得比较早,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芽芽一起床就很黏季渊,穿衣服、喝羊奶都要季渊抱着才行。
这腻歪劲让颜卿墨很惊奇,平时虽然也喜欢季渊,但没有这么夸张,搞得他还有些酸呢。
就问你亲手养大的哥儿,有一天突然不爱跟你亲了你会不会有点小伤心?
两人耐心伺候好这小祖宗后,季渊想去准备早饭,由于芽芽一直缩在他怀里不愿起来,无奈之下颜卿墨只能自己动手。
长达一年多没下厨了,颜卿墨做的鸡蛋饼虽然卖相不太好,但好在食材本身味道不差,季渊吃得倒也挺香。
吃完饭,季渊带着芽芽去种植草药的地方看了看生长情况,现除了少数几棵有些蔫吧,其他的都活了下来,这样的效果显然在季渊的预期之内。
芽芽伸出的小手指着那些草药,嘴里“啊啊”叫不停,口水都流出来了。
季渊拿出随身携带的棉布帕子轻柔地给他擦擦嘴巴,笑道:“乖芽芽,这是爹爹给你打下的江山,等你长大以后,让你有数不清的银钱花好不好?”
芽芽只是笑呵呵的,抓住季渊的脖子,糊了他一脸的口水。
在一大片的田地中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越走越远,很快便消失在小路上,只是笑声依旧在这片田间回荡着。
季渊回到家中时,现颜卿墨正在给院子里种的花除草,早在新房修完后,季渊就在来年的春天买了葡萄树、橘子树和桃树种在院子里。
经过一年的生长,葡萄藤已经爬满了架子,等长满叶子时,夏天乘凉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橘子树和桃树大概今年就可以挂果了,花坛种的花品种有很多,春天来临,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
麻烦一点的就是花坛那一块老是会冒出很多杂草,除都除不尽,不过对颜卿墨来说,这反倒是一种情趣,等花开的时候,会特别有成就感。
见颜卿墨正忙着没空搭理他们爷俩,正好季渊想到芽芽七个多月了,已经会缓慢爬行一些时间。
趁着现在日头比较好,他先将一床凉席铺在院子里,害怕有倒刺,还在上面铺了一层比较厚的毯子,然后把芽芽放在上面,自己则跑到另一头鼓励他爬过去。
爷俩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正高兴着呢,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响亮的叫喊声,“季大夫,你在家吗?我是刘婶子。”
季渊对这刘婶子不是很熟,猜想估计是来找他看病的,于是让颜卿墨看好芽芽,他起身去开门。
“吱呀”一声,大门很快打开。
刘婶子见门打开后,也没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探头探脑地往门里面瞧,季渊有点反感这种行为,眉头微蹙开口道:“刘婶子是吧,请问你找我有何事?”
刘婶子这才回过神来,“哦…啊…是我家老头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找季大夫你帮忙看看。”说完后就一直盯着屋内瞧,面色还变来变去的。
季渊侧开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他有何症状,持续多久了?我看看情况紧不紧急,需不需要带一些效的药丸。”
刘婶子显然没想到还需要说得如此清楚,有些支支吾吾,“额…我家老头子昨天头一直都有些不舒服…然后…然后今天早上还拉肚子了,我也不太清楚,季大夫,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家看看吧。”
说到后面才开始急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