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嫩滑,软烂入味,不过云澜更喜欢吃里面的配菜,尤其是香菇。
方文林也是个会吃的,盛了红亮的汤汁浇在白莹莹的米饭上,滋糯劲道的奇异口感回味浓香。
一大锅黄焖鸡吃到最后就只剩下一点汤汁,也没有浪费,留着明早下面条吃。
洗碗的活计一般都是方文林的,云澜就帮着收收碗筷擦下桌子。
汉子在灶屋里洗碗,云澜在院子里转悠消食。
“文林,我想买些药材种子。”
“行,菜地那边空着大片的地,可以种在那儿。”
云澜笑了,溜达到灶屋门口,抱臂半倚在门框上,看方文林洗碗,“你都不问问就同意啊。”
关上橱柜门,方文林也笑了,“为什么买?”
眨巴了下眼睛,云澜半真半假地说到:“喂鸡。”
“喂鸡啊,”方文林故作恍然大悟,“那我得买个石磨,帮你把种子磨碎好喂鸡苗。”
云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这你倒是提醒了我,那我们家还差头拉磨的驴,你来?”
大锅里倒入清水,重新添柴烧火,方文林擦一边擦拭手上的水一边朝云澜走去,“蒙眼睛的驴吗?”
帮方文林捋下挽起的袖子,云澜斜睨一眼自家汉子,比了个手刀在其脖子上划了下,“是卸磨杀驴的驴。”
……
再没有比劳累一天后的热水澡更让人惬意的了。
坐在梳妆台前涂抹青草膏的云澜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擦头小哥。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捧着云澜头细细擦拭的方文林头也没抬地答道:“没有吧。”
翻身拍了拍汉子的手臂,云澜让方文林站直,自己起身和方文林面对面。
抬手比了下自己的头顶,只到方文林的喉结,以前是到嘴唇的。
“还真长了,我给你量下。”
好家伙,快一米九了。
“幸好提前现了,要不今年的新衣就该给你做小了,过来,我重新量下尺寸。”
放下巾帕紧紧跟在云澜身后,方文林不可抑制地咧开了嘴角,“澜儿要给我做新衣!”
欢心雀跃的声音引的云澜回头去瞧。
好像疯狂摇尾巴的大型犬。
“我不是要回去住几天嘛,正好可以和嫂嫂们一起。”
此话一出,小狗尾巴不摇了,瞧着有点可怜兮兮的。
“澜儿,我们就要几天不见了。”
“嗯,这不是你说的吗?反悔了?”
“没,就是有点舍不得。”
“所以呢?”
“嗯……蒙眼睛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