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请我吃桂花羹吗?”
江逾白的话让沈知意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来。她连忙起身,将那碗早已准备好的桂花羹端了出来。
那桂花羹的热气蒸腾,带着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沈知意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羹,却因为它的热度而有些颤抖。
一个不小心,她的脚绊到了门槛,整个人向前倾斜。
江逾白眼疾手快,迅伸手扶住了她。两人在那一瞬间靠得很近,沈知意的惊慌失措和江逾白的沉稳形成鲜明对比。
他接过那碗桂花羹,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松开了手。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偷听我们谈话。”沈知意嘟囔个嘴,似乎实在诉说着不满。
1江逾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温和地说:“回来晚了些,顺便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刚回来就听见了,习武之人听力好。”
沈知意看着江逾白,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江逾白身为武功高强,听力自然远常人。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连墙这边的人说话都能听清楚吧?
江逾白似乎看出了沈知意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听力的问题,习武之人对于气息和动静的感知更为敏锐,所以能够察觉到一些常人难以察觉的细节。”
沈知意听了江逾白的解释,不禁点了点头。她一直觉得习武之人有着许多神奇之处,如今听江逾白一说,才明白其中道理。
这时,江逾白看着桌上的桂花羹说道:“摄政王府上的桂花貌似还不错。”
“师父,你带着我家婢女跑到摄政王府上把人桂花全给薅秃了,传出去可不太好。江督主未免也太不把摄政王放在眼里了吧。”
“无妨,若不是御花园打理不当,连摄政王府上半分都不抵,本督便将御花园里的采下来送你了。”
沈知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师父,你还真当得起乱臣贼子这个称号。”
真把御花园当自己家了,摄政王府也随意进出。
靖帝那边忌惮江逾白势力不敢动弹,可摄政王没必要这样忍者江逾白啊。
难道他们真有什么?
江逾白冷笑一声:“摄政王不会介意的,听茯苓说你喜欢花卉,改日去他府上挑选便是。”
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江逾白和摄政王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但是,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摄政王会允许江逾白如此自由地进出王府呢?
江逾白看着沈知意愣住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他知道沈知意在想着什么,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毕竟,他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这一身的功夫,便是他所传授,论辈分,他是你师祖。”
关于自己师父是摄政王这件事,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师父总是戴着一个丑面具,从不摘下,来无影去无踪。
每日准时传授他武功,教他使用兵器,派遣暗卫暗中保护他。
他一直知道自己身边有人跟着,每次有人想欺负自己,那些人没一个能活着见到第二日的太阳。
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或许不一般,这些暗卫武功高强,江逾白没有见过这些人的真实面貌。直到他武功大成,故意引诱身边的人出现,仔细一看这人便是摄政王身边的亲信。
自己师父消失的日子,每每都能和摄政王办事的事件一致,仔细一想他便也明白事怎么一回事了。
刚开始江逾白想认他,摄政王将他打了一顿,并让他管好自己的嘴,江逾白也便没有再提及此事。即使现在,摄政王百般维护江逾白,任由他肆意妄为,也没有承认自己就是他的师父。
不过此事,已经心照不宣。
江逾白端起那碗桃花羹,舀上一口放进嘴里,沈知意不爱加糖,这碗也顺了她的口味,一口下去,江逾白还是觉得有些甜得腻。
“不错。”
府里的张伯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到有些欣慰,眼角不自觉流出些许热泪,沈小姐来府上,这府中倒是多了些烟火气。
督主处理政务,宫里又有不少人忌惮督主,整日想取他性命的人数不胜数,江督主忙得哪有些自己的时间。
如今有了牵挂的人,往后的日子才能越来越有盼头。
“眼下沈家那老太婆昏迷不醒,又是本督主将人打成的重伤,沈鸿是被治了罪,眼下不在沈府,可府里还有个沈雁。”
别看沈雁平时话不多,府中事务也不慎关心,但却是个十足的扮猪吃老虎的货色。
“你在这儿多待一日,外头的人便会记得你是怎么被沈家那群人企图活活烧死在祠堂的。”
沈知意点点头,默默记下他这些话。
“你且在府上安心待着,我会找人将你昏迷不醒的消息散播出去。”
届时,沈家倚老卖老企图谋害晚辈的消息,便会在京中大肆传开。
只要沈知意一日不醒,沈家便多受千夫所指一日,唾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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