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是徐家的产业,徐让初和傅砚临交好,穿一条开裆裤的那种。他住院的事儿被傅砚临知道,江屿阔一点不意外。
正在委屈头上,看到自家人,江屿阔想诉苦。以小舅的混账指数,江州要搞个人不是轻而易举么。他就不信了,闻笙能把那男人藏多好?早上这口气和在清州的羞辱,迟早要找她算回来。干不死那打他的狗币。
可江屿阔刚要开口,就看见傅砚临一脸的讥讽,“我里头有点熟人,回头帮你打声招呼,无论强女干判几年,我给你加量不加价。”
江屿阔愣了,脸上挂不住,“小舅,你怎么这样说我。”
“只许你干些畜生不如的吊事,还不许我骂你煞笔?”傅砚临冷笑,“你要求挺高。”
“小舅,你太过分了!”江屿阔被闻笙气了一通,心里正不爽,又被傅砚临这样压着,脸色挂不住了,上次在清州也是,不帮他,还莫名其妙给他一拳头,害他眼睛肿了两天!
他今天才好利索,又被人打成脑震荡,就他妈很倒霉。
“不服?”傅砚临肃冷的脸上,漆黑的眸子目光森寒,冰锥子似的扎在江屿阔身上。
江屿阔憋屈地点点头。
傅砚临冷笑,语气嘲讽之极,“那你他妈倒是干点让人看得起的事。”
说完,他一脚踹在病床上。
他那一脚力气极大,病床被踢挪了位置,嘎吱一声,江屿阔也跟着颤了颤。
江屿阔不知道傅砚临莫名其妙跑出来朝他撒什么气,再怂、再害怕他,也压不住火气,“小舅,你什么意思?”
傅砚临一脸肃冷,居高临下地睥睨他,字字冷声,“我他妈让你报警。”
离开医院的时候,徐让初送傅砚临出去。
俩人在凉亭里抽烟。
徐让初想起早上那个情况,不难猜到傅砚临昨晚在闻笙家里过夜了。至于江屿阔怎么出现的,无非失去抓奸呗。刺激。
“江屿阔不敢报警了?”
“我借他十个胆子。”傅砚临叼着烟,靠在凉亭的柱子上,自信不羁得让人想抽他。
“江屿阔这个失忆,只是暂时性的,他随时都有可能想起当时生的事情。”徐让初说,“医学上这种情况很常见,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又怎样?”
“意思就是,你和那女的玩玩得了,早点断干净。回头江屿澈想起来是你打的,你怎么收场?”
傅砚临一脸不屑,“我怕他?”
徐让初一愣,眯了眯眼睛,“你别告诉我你想跟那女的来真的?”
傅砚临吸完最后一口,扔掉烟头,抬眸望着徐让初,缓缓吐出一口白烟,语气嚣张,“不可以吗?”
“你真不愧是个混球。”徐让初自内心的赞扬,“混得清新脱俗。”
傅砚临似笑非笑,“骂我的人多了,你算哪根葱?”
徐让初:……
傅砚临单手抄袋,走了。
徐让初站在凉亭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这货脑子被狗啃了吗?
啥样的女人他没见过,非得碰侄子的前女友?
脑西搭牢了。
妈了个老混球。
徐让初忽然有点同情江屿阔这个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