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歌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庸人自扰而不自知”。
就在此时
另一间雅间想起了毕傅的声音
“阿池,你看看眼下这别致的阁楼却蕴含着这样的一群人,作何感想”?
阿池淡淡开口道:“他们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也怪不得他们的地位一落千丈”。
“简直不堪入目”。
毕傅笑道:“也难怪帝家那位,会不计后果实施新政”。
阿池开口:“如果帝国只是一群沉迷于酒色的人,就算没有我们天也要亡了他们”。
毕傅摇头道:“此言差矣,帝国也全非都是酒囊饭袋,他们只是其中之一”。
“莫要忘了帝国除了帝家那位,还有苏白两家,他们才是帝国的根基”。
“但是这群世家也不是那么轻易抗衡的,帝家那位既然敢做,就要做好承担惹怒他们的后果”。
阿池开口道:“少主,帝家那位终究只是一个女子,一介女流而已”。
毕傅开口道:“你说错了,正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这才是她真正可怕之处”。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自古以来有一句话,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阿池开口道:“那少主那日为何会放了那个女子”。
毕傅开口道:“因为我知道她不足为惧,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
“她也只是听命办事,也只是想要守护她的家国而已,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想要对付她以后战场相见,你还愁没有机会让你一战而快”。
阿池开口道:“少主说的对,是阿池思虑不周”。
心中却想:“灭了他们与自己而言也只是弹指之间,只可惜天道有法,不允许他们插手人间之事,更不允许他们凡间使用法力,不然必遭天道反噬”。
帝九歌则是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位毕国少主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果然是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帝九歌反手在子夜的棋盘之上落下一子
而另一边江南
季雁看着四周的难民越来越多
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光靠他们季家也能维持到赈灾物资到来,但是眼下当务之急是他们再也买不到粮,不管去往雁州周边的任何地方只要听到是雁州季家购买粮食转眼售空,一概不卖。
就连雁州除了和自己家往来很多年的生意伙伴,愿意捐出自己家的粮食,但是其他卖粮老板纷纷关门概不售粮。
季雁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趁这次灾情来制造恐慌,引暴乱
到时候此事闹大恐怕是会牵连到帝都,此人居心叵测,心思之狠毒实属难见
既然可以至雁州万千子民的生命而不顾
季雁心中着急,纵然她季家家财万贯但是无用武之地,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不知道殿下她已然知道否,而她突然想起殿下所言:“如若现异常,切记小心行事,万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