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話,她只覺得心裡堵得慌,悶悶的,倍感委屈。
可哪裡輪得著她委屈,她畢竟才是做錯的那一個。
李嬌嬌收回眼,情緒有些低落。
「殿下與質子可是鬧彆扭了?」
王蕪此時已經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面露疑色。
李嬌嬌點了點頭說:「他邀我去投壺,路上正巧碰上了謝霽。」
「全被質子瞧在了眼裡?」王蕪問道,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若我是質子也會生氣。」
「嗯。」李嬌嬌垂下頭,低聲說著。
「那我現在又該怎麼辦呢?」她手足無措地看向王蕪,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殿下心中是怎麼想的?」王蕪問道。
「我也不知道。」李嬌嬌泄了氣,她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不知道殿下在瓊林宴上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你若是喜歡謝霽,便不要再管質子了,一刀兩斷是最好的。」
「若是……」
「不,這樣不行。」李嬌嬌還未等王蕪說完話,就硬生生地打斷了。隨後便又意識到不妥,貝齒輕輕咬住嘴唇說道,「我不會再選謝霽的。」
李嬌嬌這個人不撞南牆不回頭,既然已經撞了南牆,又怎會重蹈覆轍。
「再說了,太傅不是有意將你姐姐許配給他嗎?」
「我怎好毀壞他人姻緣。」
她目光躲閃,一看便是找的藉口。王蕪瞧在眼裡,但也沒有戳穿。
「殿下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王蕪笑了笑,殿下的心中也不是全然沒有質子的。
她又話鋒一轉,說道:「我姐姐這門親事只怕落不到謝霽頭上。」
「為何?京城同齡男子中怕是找不出比他更出色的。」李嬌嬌不解地問道,謝霽怎麼看都是難得的乘龍快婿,這板上釘釘的事怎又突然變了卦。
「謝霽那個病誰家敢把女兒嫁給他?」
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這後半句王蕪沒有說出來,不然倒顯得她詛咒人了。
「他還瞞了這麼多年,若非是今日,我們都還不知道。」
「雖說他可憐,可是這種事誰又會不介意。」
李嬌嬌沉默地端起茶杯喝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宜民到底是文人出身,擇婿也更看重才華,這場宴會到最後也成了一場詩會。
謝霽藉口身體抱恙沒有參與其中,幾輪下來最後奪魁的是一位叫做陳世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