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泽看向他,挑了挑眉,扬声道:“你管我?”
瞬间,大殿静得让人发慌。春锄和雪客同是变了脸色,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和他们的神君说话。
这小偷是在找死吗?
果然,为溪大怒,伸手掐住骞泽的脖颈,如果他想,须臾之间便可让骞泽神魂俱灭。
“要不……你弄死我吧,赔你的破果子……”
骞泽被掐得眼白上翻,却仍在挑衅。
“你那劳什子……细辛果,根本屁用没有……”
不仅没有让他忘记虞衡,还催生了他的情欲,不然也不会……
骞泽肠子都快悔青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哑声问:“那五天五夜,神君操得可还满意?”
“嘭——”骞泽被狠狠甩出了殿外。
这鸟怎么净喜欢把人扔来扔去?骞泽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为溪摩挲着指尖,感受上面残存的触感,有些懊悔刚才的冲动。
“神君,可要将他唤醒?”雪客开口问。
为溪收回视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带他下去休养。”
冷冰冰的声音听不出语气,可春锄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和雪客扛着人走远他才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神君对这个小偷似乎有些仁慈……”
“你可知他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这支玉簪,你就不觉得眼熟?”
春锄看了看,震惊道:“这些都……都是神君的?”
雪客看了他一眼,春锄像是被烫了似的跳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神君的东西从不让人碰。”
雪客想到之前神君凭空消失五天,回来后丢了魂似的每日发呆,还险些烧了整座山,种种反常万年来未有过。
“总之你以后对他客气些。”雪客劝他道。
春锄不以为意,“许是咱们神君善良,看他日子过得清苦才赏了这些。”
雪客嘴角抽了抽,他们家神君全身上下哪里和善良两个字沾边?
……
崇明山很大,人却少得可怜,骞泽每日除了给那五棵树浇水锄草外只剩下发呆,都快闲出屁来了。
好在后山有一处温泉,山里果子多,他摘了一盘放在石台上,正裸着身子泡在水里悠闲地啃着果子。
为溪喜净,虽沾染不上什么尘埃,但每隔两日便要来温泉沐浴。
他刚踏进后山便在空气中嗅到了陌生的气味,整座崇明山谁不知这是他独占的温泉,没有他的允许就连春锄和雪客都不敢踏入一步。
为溪刚欲发作就看见水花四溅,骞泽从水里冒出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用力甩了甩头,无数水珠争先恐后地从发丝滴下,将他胸前两个瘪瘪的肉粒冲刷得挺立起来。
为溪酝酿的怒火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莫名的渴望,他盯着泉中的男人,极佳的视力几乎能让他看清那两点肉粒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
无意识地抿了抿双唇,他突然有些牙根发痒,恨不得把那两个东西含在嘴里咬上几口。
骞泽转过身趴在石台上,挑了颗熟透的樱桃扔进嘴里,为溪眸色暗了暗,目光落在他的后腰,沿着腰线缓缓下移,停在两瓣圆润紧致的屁股上……
高洁傲岸的为溪神君,竟盯着一个男人的屁股想入非非。
偏偏那屁股还左摇右晃地“勾引”他,为溪呼吸急促了几分,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离开,可脚下却生了根似的,怎么都动不了。
骞泽伸手去够樱桃,却摸到一手毛,他吓得寒毛直竖,抬头看见一只红色的……
“小鸡?”
骞泽惊讶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只小肥鸡,对方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好像在抗议。
“不会说话?这崇明山竟然有未开化的鸡,真是稀奇。”
将灵识幻化成雏鸟状态的为溪:……
骞泽对这些毛茸茸的幼崽毫无抵抗力,当即便把小肥鸡捧在掌心,肆意玩弄。
一会儿戳戳他的脑袋,一会儿又掀掀他的翅膀,把他全身的毛全都竖起来变成一只炸毛鸡。
为溪又又又生气了,用力去啄骞泽的手,不仅次次被他躲开,还故意伸到他嘴边逗他玩儿。
“喂,小呆鸡,生气了?”
小鸡缩着脑袋,转过身把尾巴对准骞泽。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一颗又红又大的樱桃递到他的嘴边,为溪愣了愣,就听骞泽说道:
“喏,给你赔不是,这破山上要啥没啥,结的果子倒是不错,你尝尝。”
小鸡梗着脖子拒绝接受他的糖衣炮弹,骞泽“啧”了一声,掰开他的嘴硬生生把那颗樱桃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