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点点萤火在黑暗中跳跃,几盏提灯将道路照的通亮,一高一矮的两人在宫女太监的拥簇下,朝凤阳殿移步。
“兄长可不能听信那人的话,他是顾轻轻的哥哥,自然向着她。”
时初分毫没有背地说人坏话的心虚。
周牧川疑惑道:“昌平不喜太子妃?”
时初颔首,“她总是端着架子,教人亲近不起来。”
“不喜便不要同她接触,她若欺负你,兄长为你出气。”
周牧川似乎也不怎么喜欢顾轻轻。
“我知晓兄长最好了。”
到凤阳殿前,周牧川即将离去,时初才叫住他,“兄长。”
“可还有事?”
她略犹豫道:“我不喜太子妃还有一原因,我曾见过五哥与她一同,太子妃笑的灿烂,两人举止甚是亲密。”
四周提灯的宫人将脑袋低的死死,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便听不见这皇家的污。秽之事。
周牧川轻皱了下眉,随后神色如常的说:“知晓了,此事你不必再管,交给兄长了。”
待时初回凤阳殿,他便换了个脸色,眸光阴沉,神色冷峻,威胁道:“今日的事若是本殿从他人口中听闻,你们与家中亲眷都不必活了。”
宫人们惶恐,连忙答是。
顾轻轻被带回东宫,恰好遇见与顾夫人私下见过面的顾梦清,冷嘲道:“妹妹如今不是在相府,需谨言慎行,若是让太子知晓你同夫人见面,恐怕不喜。”
顾梦清因她从正经的太子妃变为
侧妃,自然不会有好脸色,冷言道:“自然是太子许可的,你以为我同你一般自私自利,胆大妄为?”
顾轻轻从未想过向来两人撞面向来退一步,不与她争吵的顾梦清会出言嘲笑她,竟一时词汇贫乏。
她不曾想,在相府两人是姐妹,皆是顾家的女儿,即便是为顾丞相,顾梦清也不愿同她争执,伤了顾丞相的心,可如今两人一正妃,一个侧妃,顾梦清怎会一再退让?
“顾梦清!如今你不过区区一侧妃,竟敢以下犯上!”
顾梦清冷哼了下,“你还是有长进,起码学得了以势压人,只可惜你莫忘了,这太子妃的位置如何来的,我若是想要,你便要乖乖奉上。”
顾轻轻被她伶牙俐齿的模样气的牙痒痒,更是因她话中内容慌张了下,若是顾梦清做了太子妃,那她重来一次有何用?
“来人?将她拿下。”
顾轻轻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她不信连一个侧室也处理不了。
谁知听了她的话,身侧的太监一动不动,反而恭顺道:“太子命太子妃一月内抄完道德经,抄不完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这是变相的禁足。
顾梦清自然也听到了,幸灾乐祸道:“姐姐如今不是在相府,需谨言慎行。”
顾轻轻脸色铁青的离开,回屋便砸了好几个花瓶,等得知太子会派遣宫女来盯着她抄书时,又砸了几个玉器。
凤阳殿,公主的贴身宫女绿漪步伐轻盈踏入殿中,见
时初坐于镜前摆弄首饰,移步于她身后,轻声道:“今日天晴,公主可要出去转转?”
时初略思索了下,“可,更衣。”
“是。”
御花园细养的花朵开的艳丽,百花齐放,凉亭下比花儿娇艳几分的女子,素手撑起下巴,眯着眼享受微风拂过脸颊的凉舒,花美人更美,一片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