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不會鬆手』才是堅信的理由。我的意思是——」
鄭溫嶠拖長聲音,認真且鄭重。
「陳謹燃,我只會記得和你美好的全部。」
就算有一天我們不能像如今這般深切的喜歡著,但有關於你的一切,無論過了多久,都如燒得滾燙的酒一般熱意澆在心頭。
不管時間和歲月試圖摧殘和埋葬這段回憶多少次,讓它蒙塵多少次,我都會打碎困囿的囚牢,重鑿出光亮。
所以不用擔心那一點悲傷,沖淡不了心頭的溫暖。
陳謹燃心裡的弦巨震,當聽她說「只會記得和你美好的全部」時,有些心疼。
她用「美好」形容和他的全部,而不是用「全部」形容他們之間的美好。
在她看來,與他有關的每一點每一滴,都是美好的。
陳謹燃收攏指尖,握著她的手,沉聲道:「我也是。」
以前的我不信任天意這回事,總覺得一切冥冥之中自然早就註定好了,那就按照故事開始的順序既定上演就是了,或悲或喜,我都欣然接受。
但是此刻的我,收起了那些漠不關心和麻木不仁,頭一次如此真誠地感謝上天饋贈。
世上再也不會有另外一個人,像你這般愛我。
遠處有小孩子跑過來,看他們兩個在說話,又笑著跑開,像怕打擾他們說話一樣。
「噗嗤。」
鄭溫嶠瞥見那些小孩子跑過來帶著一臉訝異的表情,隨即好像明白什麼又跑走的樣子忍俊不禁。
她從鞦韆上站起來,迎面走向陳謹燃,在距離他幾步的時候停了腳步,微微靠在鞦韆邊的欄杆上。
陳謹燃看她走過來,眼裡半含寵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視線下落,看見她脖子上戴著一個雪花形狀的項鍊,細細的繩牽引著中間碎鑽拼成雪花,眸子裡的光閃了一下,他倏然問道。
「這個項鍊……是你的嗎?」
語氣里是壓抑不住的震驚。
鄭溫嶠聞言,低頭看了看那項鍊,手指撫上雪花的稜角,點頭道。
「是我的,這個項鍊從小就戴在我的脖子上,好像是小時候別人給我的,但是現在記不清了。」
鄭溫嶠撓撓頭,似乎在那段模糊的記憶里尋找著什麼。
「因為這個項鍊是從小時候戴的,這麼多年的陪伴讓我一直沒有捨得摘下它。」
她的語氣裡帶著懷念和熟稔。雪花上的碎鑽隨著不同角度的翻轉閃爍著細碎淺光。
「你是不記得小時候的記憶了嗎?」
陳謹燃沉默良久,突然問道。
「因為小時候爸爸不在了之後,我那段時間好像刻意不去想以前的事情,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應激反應,久而久之,也就記不清了。」
鄭溫嶠解釋,現在她提起以前的事情已經沒有了小時候的激烈反應,但是還是記不起那段時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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