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夜的沉寂帷幕逐漸拉起,夢跌入繁華,眼前的門庭若市,繁花似錦。
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給你。
鄭溫嶠早上坐到學校座位上的一刻,總感覺不太真實。
原本自認為在班裡沒什麼存在感的她,今天收到了很多同學的問候。
她淺笑著一一回應。
因為沒告訴同學們什麼時間回到學校,除了已經知道她快痊癒的陳謹燃,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有點意外。
反應最大的還是白念,第一個課間下課,就從隔壁班跑進班裡,一把抱住了座位上的鄭溫嶠。
「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白念把頭埋在鄭溫嶠的頸窩裡,一呼一吸弄得她有點癢,又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拍著好友的後背。
告訴她,她回來了。
被白念抱住的一瞬間,驀然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別忙著自我否定,也別急著彷徨和猶豫。
或許你沒注意到的瞬間,其實有很多人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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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的時候,鄭溫嶠給體育老師一張假條,說明了情況就回到班裡自習了。
他們在教學樓的三層,鄭溫嶠靠窗,有時會聽見樓下老師吹哨的集合聲,有投進三分球的喝彩聲。
也有女生們自由活動的嬉笑聲。
班裡只有她和陳謹燃兩個人,翻卷子的聲音和一點抖落的灰塵在微微黃朦的傍晚落在鄭溫嶠的耳里和眼裡。
世界寂悄下來的那一刻,好像世界只有他們遺世獨立,也因這一份巧合,平添了許多欣喜。
鄭溫嶠捻了一下卷子角,抿了抿唇,看向身邊的人開了口。
除了筆尖顫動,連動著我的心室也在搖晃。
體育課是當天的最後一節課。
等同學們擦乾汗坐定之後,班主任文老師通知學校臨時取消晚自習。
鄭溫嶠迅收拾了書包,看了一眼坐著沒動的陳謹燃,問了一句。
「你不回家嗎?」
她有些怯怯地問。
陳謹燃停下了計算的筆,抬頭看著鄭溫嶠,解釋道:「晚上有競賽課,要晚點回家。」
陳謹燃作為最先一批被老師提前看見挖掘的競賽苗子,沒轉學前也在競賽班,雖然現在轉到喆雲九中,但是他的成績可以說沒有什麼波動。
他的成績就像這個人一樣冷靜自持。
有時候,鄭溫嶠感覺他好像就在身側,又好像遠在天邊。
但是她又慶幸,自己曾離他很近。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並沒有像那揣懷的少女心事一樣夢想成真。
或許也不會太過遺憾。
當我命里愛的天神降臨,哪怕只有一刻,也感覺自己被深刻地眷戀著。
鄭溫嶠一直給自己做這樣的心理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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