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想好了?”
示意周遭伺候的宫人都退下后才敢隐晦的询问,白珂扔下剪刀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既是前朝秘法,不试一试本宫如何甘心那位置让给其他不相干的人,未来的皇帝必须是本宫的孩子。”
“可是那毕竟是蛊虫,若是……那可如何是好?”
“不是说灭口前都拷问清楚了么,只要他尽快替本宫寻到牵引蛊虫的香,便立刻安排人进宫来,本宫等了这么多年,绝不容有失!对了,九王府那边的尾巴可擦干净了?”
“都处理妥当了,娘娘安心,那人是自尽的。”
“那便好。”
九王府的动静闹的不算小,骆宸回府后现书房遭窃,大雷霆之下查到了自己的奶娘身上。
素月姑姑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场便要撞柱以死明志,幸好骆宸及时拦阻。
青戈被素月姑姑指认偷盗也是一阵指天誓,赌咒自己绝对没有背叛王爷,且有王爷作证自己从未离开过半步,根本不存在折返回来取东西的事儿。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贼人易容嫁祸。
明面上这件事便陷入了死局,毕竟易容的人到底是谁,根本无从查起。
素月姑姑经了这么一遭大悲大喜,转天就病倒了。
幸好黎秋娘虽然有孕,但身体康健依旧主持着王府内务,不至于乱了套。
“素月姑姑那儿,葛医师日日去瞧过,你放心,暂无大碍。”
黎秋娘知道了内情后,对素月姑姑倒是多了几分同情,骆宸这出戏唱的还真是有些大了。
“只是辛苦你了,没人替你分担这府里杂事。”
骆宸按照葛医师给的穴位,这几日都会给黎秋娘揉捏双腿。
虽然眼下离显怀还早,双腿虚行动不便的症状也还未有显现,但骆宸深怕葛医师叨叨的那些症状都出现在黎秋娘身上,每日除去处理公务,大半精力都花在如何让黎秋娘孕期顺利度过上了。
九王妃有孕之后如何受宠倒是其次,九王爷对有孕的妻子如何尽心呵护倒是被传到了外头,一时间又引了一波争论。
谁能想到那么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妇,居然如此驭夫有术,怎么就那么好命。
谁家男人能放着后院的花花草草不去怜爱,专心呵护有孕在身的妻子,更甚者还亲力亲为捏肩捶腿的。
那些男人论功绩比不过九王爷,论样貌也是云泥之别,如今连夫妻情谊之坚都比不了。
骆宸都不知道自己一时间已然成为了京城少女圈中最值得嫁男人榜单之,听到如意如画同黎秋娘议论时,隐约红了脸,又招来黎秋娘的一顿打趣。
“听说各地藩王要进京了?”
咽下最后一口糖水的黎秋娘,推开对面递来的帕子,伸出舌头不雅的舔了一圈嘴唇,将最后一点甜味卷进嘴里。
骆宸无奈的摇了摇头,最近嗜甜如命的黎秋娘总是偷偷吃甜食,葛医师劝阻无效,便来找自己告状。
本来觉得是葛医师夸大了些,可眼下这小女人的样子,确实能干得出偷藏甜食的事儿,当真是半点没冤枉她。
“各地藩王每三年便要进京述职一次,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了?”
黎秋娘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朝政,前世藩王进京后生的一些事,黎秋娘觉得要先和骆宸商议一下,若能免了悲剧,也算是替腹中孩子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