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辅大人既说是本妃害了徐三小姐,想必手中也是握有实证。否则这污蔑皇室的罪名,想来即便是煊赫一时的徐家,也担当不起吧。”
“我……”
徐辉明一时语塞,方才只是逞口舌之快,也是因为就没将这个村妇王妃放在眼里。
如今倒是被黎秋娘给架了起来,颇有几分骑虎难下之势了。
如意看着王妃大杀四方的气势,顿时眼眸里满是自豪的光芒。
就说么王妃平日里瞧着没架子,关键时刻还是很气派的,什么次辅大人啊,我呸!
“徐三小姐毕竟是在九王府出的事,如今为保两家名声,也是为了徐三小姐的安危着想,本妃恐怕不能让你带走徐三小姐。”
一甩宽大的衣袍,门外涌入的徐家下人登时跪倒一片。
之前可以跟着自家老爷,凭着一腔怒火冲进九王府内院,如今清醒冷静下来,谁还敢造次啊,没瞧见自家老爷都哑火了么。
“九王妃这是何意?!莫不是欺我徐府无人?!”
徐辉明倒是没想到区区内宅妇人敢这般对自己,若是九王爷在,恐怕确实要气弱三分,可眼下人还在宫里,若不趁现在将芝芝带走,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查到自家头上。
一想到这件事,都是徐辉从怂恿,徐辉明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若不是轻易相信徐辉从的揣测,自己也不会同意用芝芝冒险。
这个该死的庶子,回去后定饶不了他!
“徐阁老乃我东岳的肱骨之臣,徐家自也是皇家极为重视的,本妃如今完全是为了徐家着想。徐三小姐体内毒素还未完全肃清,人亦昏迷未醒,若此番颠簸回府后徐三小姐有个好歹,次辅大人可说的清?!”
施施然坐下后,头也不抬的将道理点名,黎秋娘摆出万夫莫开的阵仗,在骆宸骆锦回来前,绝不能让徐家将人带走。
倒不是黎秋娘不信徐辉明对徐芝芝的父女之情,只是单纯的不信人性罢了。
万一徐家哪个心黑手黑的趁机要了徐芝芝的命,那九王府这辈子都甩不开这条人命官司了。
如今将人困在九王府,凡事便都有了主动性。
“九王妃欺人太甚,若我今日偏要带走我的女儿,你又奈我何?!”
徐辉明幼时在徐阁老的殷殷期盼中,还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虽说如今人到中年,且这么多年顺遂下来,身材已经福走形,但武功底子仍在,就凭九王府后院眼下这点人手,根本不够看的。
眼瞧着两边人马都摆出了要互殴的架势,如意咽了咽口水,揉了揉每根手指的关节,一脸期待的看着黎秋娘,就等一声令下她好重拳出击。
明着打朝廷命官不可以,徐府的下人却不用顾虑,敢欺负自家主子,那就别怪自己下手狠了,保管打落了对方的牙齿,再逼着他和血吞下去。
“次辅大人说笑了,于情于理九王府都是以礼相待。若次辅大人非要带走徐三小姐,也无不可,那就委屈您留下墨宝,也好给九王爷和长公主殿下一个交代。”
“什么墨宝?”
“自然是次辅大人的申明,申明徐三小姐是您作主要领回徐府的,之后徐三小姐有何情状都与我九王府以及长公主殿下无关。”
九王府众人俱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徐家众人,王妃说的没错啊,非要带走人,那不得签个什么保证协议么,难不成回头再反咬一口啊,也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