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麦迪,你们跟我出来一下。”
在得到威廉点头示意后,两人跟着亚瑟来到了木屋后面的谷仓。
麦迪早就按捺不住,兴冲冲地跟上来,约翰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走在最后。
当初威廉买下的四十英亩的土地还有一部分闲置,那是预留的新房屋地界。
他一心攒钱想给几个孩子们以及琳达,盖一个大得多且漂亮的房子。不过现在那里只有一间仓库,堆放着一些干草、铁矿石、煤炭、木炭等一些杂物。
是的,除非必要,威廉几乎不会在自己的砧板上用现成的匹兹堡产毛坯料,二次加工是常态。
现在的人越来越赶时间,铁厂的制式产品正冲击着越来越多的手工艺者、家庭作坊。
忙碌的人们宁愿多花钱买新的,也不愿意多花一些时间,等一件质量过硬的工具。
结果就是,家庭手工业者,不得不重新进入他们厌恶的工厂。
工厂主有用不完的劳力,薪水自然而然下降很严重,仅能维持一个成年人的温饱。
不止是威廉这样的手工业者对本地的产品不放心。
费城、华盛顿、纽约、波士顿的大多数机械制造商,都会购买旧大路的成品钢材或者零件。
晚饭过后,太阳的余晖,还能勉强提供照明,尤其是对于一个四面都是两英寸宽缝隙的谷仓来说。
“亚瑟,说好的帮我,为什么把约翰带来,他会偷学。”
“哼,我只想看看你们玩的什么把戏。”
约翰的话音刚落,他瞬间就被被亚瑟放倒,下一个动作后麦迪也被摔倒在干草上面。
干净利落地将两个弟弟放倒后,亚瑟才背着手,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过,他只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两个弟弟可看不出来这种装x范儿。
“想学吗?这就是我要教给你们的东西之一——出其不意。”
约翰迅地爬起来,他的表情很依旧很不屑,眼里写满了不服。刚才亚瑟的行为完全属于偷袭,在他眼里,这算不上什么秘密武器。
“见鬼,偷袭算什么本事!等我准备好再来。”
等约翰示意亚瑟,他已准备好了,又一次被迅放倒。
麦迪瞪大眼睛,他和约翰都清楚地看见,亚瑟只是箭步上前,一个肩靠便被放倒了。
似乎,约翰肩膀上传来的感觉并不强烈,这给了他再战的勇气。
在记不清自己被摔倒多少次后,约翰已经不想再拍打裤子上的灰尘和草屑,他只感到浑身疼痛,然后便乖巧的靠在干草堆上,表示认输。
“我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学会的,跟谁学的,是什么时候?”聪明的麦迪等约翰最后一次被放倒,他才从草堆上站起来,拿下头顶插着的几根干草,两眼放光地问。
“你的问题是批的吗,简直比产卵的鲑鱼还要密集。”
“批?”约翰听见一个新词,不禁脱口而出。
“想听我给你们上语言课?那就不用学摔跤了。”亚瑟顺势后仰,懒懒地躺在干草堆上,一副罢工的样子。
约翰与麦迪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不,我们要学摔跤。”
麦迪又气愤地补充了一句,“我不要像父亲那样懦弱。”
“住口,麦迪!不允许你这样说父亲!”约翰严厉地制止麦迪对父亲的抱怨,不禁让亚瑟对他刮目相看。
约翰已经15岁,按照当前的习俗来说他还有1年就‘成熟’。
但是距离法律意义上的成年还需要几年。
从前约翰也是如麦迪一般,口无遮拦,甚至有时候做得更加过分。
但现在,15岁的他逐渐理解了一些威廉的做法。
通过皮特的父亲偶有传出的只言片语,他觉得自己一定还不太了解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