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花就觉得暖香在怀,不由得耳热心跳。
怀中歌姬端起他的酒杯,深深喝了一口,然后凑到他的嘴边,嘟起涂了丹蔻的樱唇。
叶寻花不由得大窘,以目视众人,都在被佳人以口喂酒。
边县令更是左搂右抱,同时和两个女子进行。
他不得已只好张了嘴,就觉得舌尖酒液甜腻,鼻端脂香扑鼻……
这一次叶寻花又是喝的酩酊大醉,被随从背了回去。
一连耽搁了两天,第三天若再不走,就不用去了,去了也是落个失职怠慢之罪。
天还没亮,三个随从雇了一顶二人抬的轿子,急匆匆出了驿馆的门。
等他们走远了,驿差连忙出门,径直到了县衙。
此时县衙还没开门,驿差绕到后边内宅的角门,在门上叩了三下。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仆人来开了门。
驿差低声对那仆人说了几句什么,仆人点了点头,然后驿差拱手离去,仆人探头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把门关了,往后宅边县令的书房走去。
边县令也是宿醉未醒,昨晚回来的迟了,就在书房睡下了。
听到有人叩窗,突然惊醒了,隔窗询问何事?
“老爷,那人今天一早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
“坐轿子走的。”
边县令一听放心了,只要不是骑马,三天的时间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大名府。
这下能向丞相府的来人交差了,叶寻花呀叶寻花,你连秦丞相也敢得罪,是不是不想活了?
叶寻花坐着轿子一路出了寿张城,到了城外在路边暂歇,他问随从:“后面可有人跟着?”
“没有,连一条狗都没有。”
“把马牵来,咱们骑马慢行!”
他们在大路上策马而行,不久就到了一处岔路口。
从这里有两条通往大名府的道路,一条是走北边的孟店、安乐镇。
一条是走南边的竹口、朝城。
一个随从问道:“咱们走哪一条?”
叶寻花看了看身后,道:“再等等!”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的看到几个人骑马而来。
距离他们约有一里地,便停了下来,下马在一旁放水。
叶寻花见了不动声色,一催马缰沿着北边的路骑了下去。
几个随从纵马跟上,很快就成了远处的几个黑点。
此时,那几个人也到了岔路口,见叶寻花走的是北边的那条路,急忙追了上去。
叶寻花一路快马加鞭到了中午,远远的见前面有一个县城,他没有进城而是绕城而过,只是不住的催马前行。
不多时从孟店城里冲出来几匹骏马,和后面跟踪的合做一处,仍然远远的缀在叶寻花的后面。
就这样又到了安乐镇。
此时已是临近黄昏,按说应该在安乐镇歇息一晚,明日再行,但这样一来势必无法按时到大名府,只能连夜赶路了。
他们在安乐镇匆匆吃了饭,又采购了一些灯笼火把,在夕阳的余晖里又上路了。
离安乐镇三十里外有一个峪口,唤做葫芦峪,形状似一个里大外小的葫芦。
叶寻花一行人到了这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打起灯笼火把照路,缓缓地进入了峪口。
在他们身后里许,十几个精壮的汉子紧紧尾随而至,腰刀斜挎,长缨在手。
见叶寻花几个人已经深入峪内,便在峪口停了下来。
“且住!我们守在这里便可,前面的峪底有毕校尉堵截,就由他们收拾那几个人吧!”
“大人,如此一来这个功劳岂不落入他人之手了?”
旁边的一个青面汉子提醒道。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面就是如此安排的,我怎敢不遵号令。”
“这里如此黑暗,不如我们赶紧追上去结果了他们,又有谁人看见,到时候问起来就说那人想返回逃走,被我等杀了,功劳不就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