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列车长的话,我也有点头痛起来,3个小时之后是下午6点了,等回到家那还不得拖到晚上八九点。
我掏出手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老妈听完安慰我说道:“没事,你就车上待着吧,别下车,荒郊野岭的到时候你没了我都不知道。”
我顿时满头黑线。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不过我还是听从老妈的建议,乖乖在车上等着。
不过由于列车停靠的时间太久,车上的乘客们情绪都很暴躁,甚至还有跟乘务员生了冲突的,还是靠着同行的乘客才拉了下来。
邻座大叔看我打了个电话后就一直不说话,于是好奇地问道:“小伙子,刚刚看你打了个电话就没说话了,你该不会是什么领导吧?能不能拜托你赶紧让这个火车走?”
啥?
我是个屁的领导啊!
要是我一个电话就能让这火车开走的话,我也不至于坐火车了啊!
我一脸无语地说道:“大叔,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不是什么领导。”
大叔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而我再一次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现如今也只有闭眼休息能打时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出轰隆一声,终于缓缓开动了起来。
车上的乘客都出了兴奋的声音,更是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我则苦笑地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到站已经晚点快4个多小时了,车窗外天色已经淡了下来,只能看见残阳照在悠悠的农田里,洒下一片片金鳞。
重新启动的火车开得特别慢,就好像是有意一般,走得非常谨慎。
以至于原本只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旅途,足足花了大半天才到。
出了站后,意想中的黑车司机并没有看到,就连之前叫我去吃快餐的中年妇女也不见了。
看来这段时间应该是严抓,不然不至于出了站没有一个人来打招呼。
“帅哥要不要住店?”
就在我刚以为没有人跟我打招呼的时候,一位中年男人趁着周围人不注意,迅从背后抽出一块纸板,纸板上写着“住宿吃饭”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怎么看怎么像罪恶的深渊。
我摇摇头说:“不需要,我本地人。”
中年男人听到我是本地人以后,便悻悻地离开了。
我跑到汽车站买了票,进了候车室等待着大巴车。
最终大巴车载着我和其他乘客,摇摇晃晃地往家的方向前进着。
又是接近一个小时过去,我终于在村口熟悉的猪肉档下了车。
猪肉档自然早就收摊了,村口也没有路灯,走路全凭着月光照明。
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以前学过的诗:
南山关,北山关,江南江北山重山,长夜路漫漫。
行也难,卧也难,点点孤灯泪痕干,驿舍秋风寒。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心境能不能契合这诗,但确实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可能,这就是对家的向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