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爷确实是很喜欢小七的,”太太笑着对兰静的阿玛说道,“那妾身就跟老爷提个请求,看能不能让妾身来照顾这孩子。”
兰静的阿玛听到太太这话,略微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太太马上开口截住了他,“虽然这是平儿求妾身的,但妾身也不否认,自己也有一份私心,”说到这儿,太太长叹了一声,“老爷,妾身没用,没给您生下子嗣,只一个三姑娘,偏生前年又没了,妾身实在是想再有个孩子陪在身边,以慰寂寥。”
“不过,”看着兰静的阿玛要说话,太太又急忙说道,“妾身这么做,也是为这个孩子考虑,养在妾身名下,她就有了嫡女的身份,将来她要是真有造化的话,这个身份对她应该也是有帮助的。”
兰静的阿玛抢话都没抢上,干脆的伸手握住了太太的肩膀,摇了摇头,又好笑又好笑的说道,“你也真是的,我说不同意了吗?你就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看来不只是我,你对小七也是喜爱的紧呢,我可是好久都没见你这么紧张了。”
“这么说,老爷同意了?”太太眼睛一亮。
“自然,你是嫡母,想把哪个孩子养在身边都是没问题的,”兰静的阿哥笑笑说道,“更别说平儿也有托付了。”
兰静见太太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心中也暗自高兴,自己的战术这就算生效了吧?虽然现在不能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小小的推是一把却还是可以的,之前太太虽然也表示出了想抚养兰静的意思,但却并不是这么积极的,可在阿玛对自己表示出明确的喜爱之时,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
所以说,满人虽然是由女人管家,但地位至高无上的还是男人。
正文握手相庆
兰静已经被太太放到炕里面了,底下也用被褥垫的软乎乎的,阿玛和太太俱都凑在她身边,逗弄着她玩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天慢慢的开始有些放黑了,屋子里也掌起了灯,太太才开始问起了正事,“老爷,前些日子你说起过,关于吏部要将您左迁降职的事儿,现在对此可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吏部以按治归化城都统固穆德不实,要将我左迁,其实不过就是个借口,”兰静的阿玛的手指正在女儿手中攥着,他也没抽回来,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太太说道,“真正的理由是,我是索相的人,索相被革了职,明珠一党自然要趁机生事,偏赶上固穆德又死了,正好可以把罪名往我身上安了。”
啊?兰静听着阿玛说的这话立时就愣住了,索相?明珠?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时候?虽然是自己期望的盛世不假,虽然也是自己最萌的九龙时期,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阿玛会搅到索明两党的争斗中去啊?虽然自己在看小说的时候,并不太关注历史,但看的多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了那么一点,印象中这两党之间斗争的十分之惨烈,似乎是明珠一党先倒了台,但索额图一党也没得什么好下场,之后也一样塌了架,至于索党完结的时候,大概好象应该是在一废太子之前。
上面所说的这几个时间点里面,兰静只记得一废太子是四十七年,没办法,谁让这次事件的发生,波及到了所有成年的皇子,所以在以九龙夺嫡时期为背景的清穿文中,几乎每一本都会提到,让你想不记住都不行。可是要说到其他的,那兰静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这么着只知道一点却不记得全部的先知,是最折磨人了,尤其是在不知道自己家里会不会受到牵连的情况下。
兰静看着自己的阿玛,急得直想揪着他好好的问一问,在这康熙朝最大的党争里面,他到底参与了多少?他这一脚浑水蹚进去,踩的深不深,现在往外拔还来不来的及?兰静想问的问题很多,可是很悲摧的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她怕被人当成妖怪,架上柴火垛上烧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之前偷偷的试过,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话,发出的都是婴儿的咿呀声,要是有人能听的懂,那才见了鬼了呢。
兰静这边急的冒火,太太那儿也在着急,她忙着问兰静的阿玛道,“那老爷您到底要不要紧啊?妾身听说索相可能要被起复,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是真的,”兰静的阿玛点了点头,脸上隐约带有一丝兴奋之色,“也不是要起复,而是已经起复了,就在上个月,皇上又授索相为领侍卫内大臣了。”
“真的,索相真的起复了,”太太面上一喜,又马上急着问道,“那是不是说,老爷已经没事了。”
“应该算是没事儿了,”兰静的阿玛也笑了,显出了一份轻松之态,“其实之前吏部只是要议我左迁,也就是说只降职不革职,想来也是听到了索相要起复的风声,不敢做的太过,说起来咱们的小七倒还真是个福星,”兰静的阿玛笑呵呵的看着兰静,接着说道,“她这一出生,我就接到了消息,索相有意想让我去理藩院任职呢。”
“理藩院?”太太愣了一下,“老爷要在那儿任职,那是不是说我们要回京城了?”
“也不一定,”兰静的阿玛摇了摇头,“索相要我去理藩院,是为了和他一起到俄罗斯那边定边界,至于回不回京城还得到时候再看。”
到俄罗斯?还是和索额图一起去,兰静一听更急了,这不就是去谈判吗?自己印象中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大臣就是在与俄罗斯谈判期间被抓回国治罪的,是索额图还是隆科多来着?自己这悲摧的记忆力啊!当初看小说时,为什么只盯着那些情啊爱啊的来看,这些个历史事件却是一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