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攥着姓钱的手,单手拿起一旁的麻绳,将他捆了起来。
“不要钱,我只要吃的!”
大年说着,提了一下面罩,回身扛起一袋面粉,差不多二十斤左右。
估摸着差不多了,指着被捆住的姓钱的说道:
“听好了,今晚的事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下次待在这袋子里的就是你脑袋!”
大年说完,吹灭了屋内的蜡烛,顿时一片漆黑,趁着姓钱的还在懵逼,大年翻墙出去,扛着粮袋一路小跑奔向家……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回到了村子前,依稀看到村口自家亮着的烛光,大年扛着粮袋小心翼翼地进了院门。
本以为汤圆会再次喊叫起来,岂料它竟从狗屋里窜出来,摇着尾巴轻声哼唧着接起了大年。
“哈哈,汤圆真聪明,嗯?还没睡啊你,快回屋!”
大年摸了摸汤圆就让它回去睡觉了。
因为米缸放在里屋,大年拎着粮袋把面粉倒到米缸里的面粉袋,然后把粮袋藏在床后……
“大年?你在干嘛呢?”
小月从被窝里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大年弯腰钻米缸的架势,还以为他没吃饱在偷米吃呢!
“没事没事,我检查一下袋口有没有扎紧!”
说完,大年出门到厨房打了水,洗完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
东窗事。
大年才起床,姓钱的就带着邢捕头和一群衙役到了自己院外!
“李大年,别以为昨晚我没认出你,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扮盗抢粮!”
“钱天!有话好说,别咋咋呼呼的,疑罪从无懂不懂!”
邢捕头呵斥着钱夫人的弟弟,钱天,让他退后,自己则先进了院子。
此时大年还穿着睡衣呢,见此情形,站在门口丝毫不慌。
因为官凭是邢捕头亲自签的,十二个月的补贴粮,一月五斤,共计六十斤。
大年家里平时吃的是粳米,补贴粮是糙米和面粉,从周四爷家借来大称一称量,补贴粮还剩五十八斤左右……
“昨个晚饭我家小月煮了一点面粉,还剩这么多,重量对得上!”
“李大年你……”
钱天此时被眼前事实怼的哑口无言。
“怎么说现在?钱天,大清早的你不会在消遣我老邢吧!”
邢捕头捏了捏腰间的朴刀,脸色有些难看。
“捕头,您办事公正,为保清白,请捕头带我回衙门,然后去府库清点粮袋,当面对质!”
大年作了个揖,朝着邢捕头说道,要去府库清点!
朝廷的补贴粮一般都已经固定数量了,谁家多少都已经算好,要是真被偷了,一下就能看出来。
钱天一听顿时慌了神,
本来就是他克扣了大年二十斤粮,昨晚大年拿走二十斤,府库的补贴粮的数量此时是对得上的。
且不说无端诬告他人要判劳役,就早上让邢捕头白跑一趟,老邢这暴脾气都够他喝一壶的!
“不不不……不用了,邢捕头我……我记错了,粮没丢……没丢!”
“没丢?没丢你喊我这几个弟兄来?真是岂有此理!”
邢捕头不禁想起他姐,也就是村长老婆钱夫人,之前也因为嶂山的事诬告大年。
“不行!这次我要好好整治一下,走,都跟我去府库,大年,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