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衣服脱了一半的北星,朝着敲门声喊道,“来了。”
而门一开,北星看着眼前这一抹亮色的青衫,怔愣了许久。
潇暮道,“打扰了,敢问阁下,可有看到……”
北星道,“我是在做梦吗?”
“不得不承认,银这家伙办事效率就是高!”
潇暮听着这有点耳熟的声音,许久想起道,“你是北星?”
北星兴奋抱上潇暮道,“当然是你凌相公我了,你可知,这六年来,我想死你了。”
潇暮挣脱北星的怀抱道,“你怎么也在这?”
北星道,“当然是为了你。”
潇暮听的云里雾里的,“为了我?”
潇暮嗅到一股重的硫磺味,道,“你在洗澡?”
而此时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亵裤的北星,有些害羞道,“这不赶巧了。”
而心里却暗赞道,银这家伙,真是的,太懂我了!
而潇暮道,“那你继续吧,我还要去找人。”
看潇暮抬脚要走,北星急了,拉上潇暮腕袍道,“找人?你不是来找我的嘛?”
潇暮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你在这,我是来找阿朔的,他去方便了,许久不见他回来。”
这里也毕竟是东吾,我有点担心他。
看潇暮满脸愁怅,北星醋意大道,
“啊朔,又是那小鬼!”
潇暮道,“你看见他了。”
北星心道,碰上就倒大霉了。
北星悻悻然道,“并没有,既然你不是来找我的,我还是回去洗澡吧。”
潇暮丝毫没听懂他之意,与北星道别后,转身就要走,而北星看着潇暮缓缓而行,摸索而进的单薄背影,终是有些不忍,衣服都顾不上穿,直接追上潇暮,拉上潇暮的手腕道,“你看不见,又怎么找人?开口让我帮你,那么难吗?怎么就那么犟。”
潇暮想说,他们好像在凌云寺有过那么一次患难之交,情分好像还没到有求必应如此程度。
但听北星的语气,他真的好像很想帮这个忙,潇暮看不见,有他所助,定是方便很多,他乡遇故知,本也是难得,潇暮感激道,“那就多谢凌兄了!”
握着潇暮的手腕的北星,却已心猿意马,那凉凉的肉腻感跟那玉石贴肤般,让人十分在意和舒适,手更绝,透白如葱,指节狭长,就连指尖处都泛着一层薄晕,这真是男人的手吗?他皮肤怎么那么好!
“凌兄,凌兄。”
北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却始终不愿意放开潇暮的手道,“我在,我领着你走。”
被人拉着,潇暮总感觉有些别扭,毕竟在他看不见那些日子里,都是他牵着阿朔走的。
潇暮挣开道,“不必如此麻烦,我虽看不见,但还是能视到你灵力,你只需在前方走,便可。”
没拉到手的北星有些小失落道,“这样啊,那行,你可别跟丢了。”
北星抬头看着门上的牌字“砚观居”道,“这可是宗主卧居,你确定你们家阿朔在这?”
潇暮点了点头,“我看到了,他的灵,还有一只……格外眼熟的灵。”
北星,“里面的灯还亮着,估摸着人也没睡。”
说着,北星敲了敲门,可半晌里面也无人应答。
“奇了怪,灯亮着,没人在……”
而北星回头却现潇暮不见了,“人呢?方还……”
一瞬间,北星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了。
阴幽幽四方密道里。
晕过去的潇暮躺压在北星身上,北星明显感觉到他的下身隆起了,六年前,未上凌云寺前,他留恋花坊,夜夜笙歌,于某一天就突然不举了,为了凌家根脉,凌家主母便也勒令他上凌云寺清修,戒色断欲,这一修就是六年。
从凌云寺下山后,他不是没找过,也不知是不是清修的效果,他对再漂亮女子都不为所动了,而隐隐潇暮的脸却越清晰于心底。
于是他便趁这次仙督会,上东吾寻银找潇暮来了。
果然,非你不可!
北星抬手而欲抚上潇暮的腰,而潇暮这时也醒转了。
北星只好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道,“你醒了。”
潇暮摸着有些隐隐生疼的后脖颈,道,“这里是哪里?我记得我好像被偷袭了。”
北星附声道,“你没记错,我们被偷袭了,现在这里黑漆漆的,我也不知道我们身在何方,不过,你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