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岑的豪言壮志表完毕,等待朝臣反应。
却感觉底下众人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自己??
她不知道群臣心里想法,但猜得很准。
朝臣们无一不觉得皇帝疯了!
只一天时间而已,他们不过是睡过一觉醒来,莫非新帝昨夜一头栽到金砖地板撞出了脑疾?否则怎地净做些宇宙强国的白日梦呢!
全场静默。
虽然容岑被自己尬得脚下已然抠出了大胤十九州,但她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是诸位大人心不纯!
说好的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呢?这一个个的,怎么都不喝她顶顶好的新鲜鸡血?
是真男人,就一口干了好吗!
“臣祝大胤早日药到病除!祝陛下早日一统大业!”
果然还是得热血青年陈小将军。
众保皇党自然不甘落了下风,哗啦啦跪下高呼,给足容岑排面。
“臣等祝大胤早日药到病除!祝陛下早日一统大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熙王党从不会明着搞对立,而太后党因太后大势已去几乎都转投新主,自然都跟着一同高呼。
前所未有的“心齐”。
容岑这才笑着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那便如辅国公所言,由东西北境各拨一万,京都拨两万,自三面南下包拢南境,保南境太平!”
虽摄政王乐得放权,但毕竟容岑还未正式亲政,她例行一问:“皇叔以为呢?”
“允。”只一个含糊不清的字。
侧头往摄政王那边一看,得,皇叔还在与菜叶子顽强抗争呢!
容岑哑然失笑,想到是正经场合,不能耽误时间,很快恢复严肃模样。
斟酌片刻,问道:“陈小将军,可愿前往顷州,驰援北境?”
那陈小将军尚未及冠,看上去至多十六七岁,面嫩,神情却坚毅。
闻言,他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臣愿!臣愿!”
“既如此,朕便允你率五千京都军卫北上,守我北境大后方。”
话音刚落,金銮殿中,一句句“陛下皇上不可啊”此起彼伏。
“陛下容禀,这陈小将军少不更事,未曾上过战场,怎堪如此大任?”
“是啊皇上,这小将军不过挂个虚名,官职都是捡他二哥的……”
容岑眼神扫向说话那臣子,“此话从何说起?”
不等旁人插嘴,陈小将军自己开口。
“禀陛下,臣二哥名陈仲楚,去岁死于遥州一战,被北丘鞭尸挂于城门示众。”他哽咽着诉说,很快收敛伤怀,坦然道:“科举未举,臣便找了门路,接替了二哥的将军职位。臣父乃工部尚书陈建仓,吏部兵部的叔伯们不敢委派臣出征。平日礼部叔伯亦约束着不敢让臣上朝,担心臣胡乱请命,今儿是臣偷溜来的。”
年纪小小,倒是门路多。
“陛下恕罪!臣管教不严,小儿言行无状!”工部尚书陈建仓出列。
正是最先冒头,认为陈小将军少不更事难堪大任的那位老臣。
原是亲父子,相貌七分相像。
“陈尚书,何以为小将军不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