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謂的彘刑,是把人的眼睛挖出,割斷舌頭,鼻子,挖出眼睛。
不顧他們跪地求饒聲的裴珩想要進去安撫她,告訴她別怕,自己來了。
卻發現有一個人比自己先一步邁進院門,輕聲細語的安慰著他的小姑娘,也讓他的腳步停在門外,沒有勇氣再往前邁進半步。
因為他害怕她不願見他,也不想見到他。
他心裡更對她選擇顧槿安而不滿,如果他真的值得她喜歡,為什麼在發生了這種事後沒有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為她澄清那些不實是謠言。
而是像個懦夫一樣在家人的逼迫下,連見她都要偷偷摸摸的來。
這一刻,他憎恨顧槿安,更恨的是當初的自己。
「主子,可要進去?」衛臻望向得知貴妃娘娘出事,不眠不休趕了三天三夜,跑死了三匹馬才趕回酈城的陛下,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進去。
「她不想見我。」簡短的幾個字仿佛用盡了裴珩全身的力氣,唇舌間瀰漫的儘是悔恨的澀苦。
她不願見他,他卻恨不得日日夜夜纏著她不放,甘為她床褥被枕,做她清風明月。
裴珩目光森冷的轉過身,深沉如墨的眸底透不進一絲光亮,「你在朕的身邊多少年了。」
心底湧現不好預感的小桂子頭皮發麻的回,「回陛下,已有五年了。」
裴珩眼眸凌厲中透著失望,「你應該清楚,朕的身邊從不留欺上瞞下的背主之人。」
聞言,小桂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間,後背皆被冷汗打濕的連連磕頭,「陛下,奴才知道錯了,求陛下原諒奴才一回好不好!」
「奴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奴才絕對沒有背主的絲毫想法!奴才對陛下忠心耿耿,求陛下明鑑!」
他的解釋落在裴珩耳邊,只剩下可笑的狡辯,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拂袖而去,「他好歹也是伺候朕身邊多年的人,留個體面吧。」
「屬下遵命!」
直到主子走遠,衛臻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壺酒,一把匕,「桂公公,你是自個兒動手,還是由本官送你一程。」
「陛下念你伺候了他多年,對你往日所行之事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道你膽子會那麼大,不但發現了宋大夫是貴妃娘娘一事隱而不報,還私自往京中傳信,桂公公你可知道,你這種行為同賣國者無二。」
「奴才…奴才………」完了,都完了,此時小桂子的眼前陣陣發黑,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嚴重。
可他事已做出,縱然後悔也無用,手指哆嗦的取過酒壺,兩行清淚湧出,並朝著裴珩消失的方向重重磕頭,「奴才,謝主隆恩!」
——
好不容易才從家裡偷溜出來,乘坐快馬趕來酈城的顧槿安還不明白不久前發生了對宋嘉榮而言,如何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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