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大胖橘埋案牍,批着折子,贴身太监苏培盛入内回禀景仁宫请安之事。
稍作停顿,苏培盛面露难色,偷瞄大胖橘,欲言又止。
“混账东西,竟敢对朕有所隐瞒,还不快说!”大胖橘怒目而视。
苏培盛咬咬牙,跪地磕头:“皇上息怒,奴才不敢!新晋小主沈贵人、菀常在、夏常在回宫途中起了争执,夏常在口出狂言,惹恼了华妃娘娘。华妃娘娘赐夏常在一丈红,令沈贵人、菀常在观刑,夏常在当场殒命。回寝宫后,菀常在宣了太医,太医说小主受惊过度,旧疾复,需卧床静养。”
大胖橘手中珠串猛地拍在桌案上,“这个华妃真是愈张狂放肆了。”
虽对华妃竟敢私自对嫔妃用刑颇为恼怒,但碍于她兄长年羹尧的兵权,大胖橘也无可奈何,不仅不能动她,还得将她供着。只要华妃在宫中稍有不顺心,年羹尧便会呈上请安折子,日日询问华妃是否安好?
华妃每行一事,大胖橘皆记于年羹尧一笔,亦愈欲除去年家,除去年羹尧,此亦为年家倒台增添新之导火。
早知菀常在不知礼数,竟未料沈贵人亦如此无礼,不敬主位娘娘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能被人抓到把柄,本欲想沈眉庄牵制华妃之事,暂且搁置罢,都是不中用的。
新嫔妃请安后,便算正式入宫,敬事房之徐公公端着绿头牌至养心殿。“请皇上翻牌子。”
徐公公跪伏,将牌子举过头顶。大胖橘招了招手,徐公公膝行几步,稳稳当当将牌子端于大胖橘面前。
大胖橘伸手似在纠结翻哪一个,所想之甄嬛、沈眉庄,皆已被禁闭。终还是选了位份最高之富察贵人。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夜已深,富察贵人便被卷作“鸡肉卷”送入养心殿。
……
接下来数日,大胖橘雨露均沾,依次宠幸新嫔妃。
连原剧中被“退货”的安陵容也侍寝了,安陵容听宜修之言,与敬嫔交好,敬嫔亦颇喜安陵容如今小姑娘之姿,便如大姐姐般对其颇为照顾。
知安陵容家中无人教导人事,亦耐心讲解,搞得安陵容面红耳赤。待公公来恭贺安陵容侍寝时,见安陵容神色慌张,亦尽力舒缓其心情。
安陵容顺利侍寝时,神情羞涩的模样还让大胖橘多宠幸了一日。
半月后,“皇上,皇后娘娘宫里的江福海有事前来禀报。”
“让他进来吧。”大胖橘手上批着折子,也停下。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江福海叩。
“起来吧,你们娘娘今日是有何事让你禀报,你竟如此喜形于色。”
“皇上,大喜呀,皇后娘娘有两月有余的喜脉呀。”听闻,大胖橘坐不住了,手中折子都丢一旁。本来以为他这辈子经历弘晖死后便再无嫡子了,没想到宜修竟然还能怀上。
“当真?”
“千真万确啊皇上,今日太医前来请平安脉,现皇后娘娘有两月有余的喜讯。”
“好好好,摆驾景仁宫。”
景仁宫内大胖橘匆匆赶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皇后,江福海前来禀报,你有两月有余喜讯,是否当真?”大胖橘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宜修正要半蹲行礼,大胖橘赶忙虚扶了下,仿佛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稀世珍宝,生怕宜修有个闪失。
“当真,臣妾岂会拿龙嗣说笑,不信你去请太医元。”宜修有些愤恼,她那美丽的脸庞因愤恼而涨得通红,像苹果一般。
“哈哈哈,朕也是喜昏了头,有些不敢相信。”大胖橘习以为常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像洪钟。
“皇后,我们终于又有子嗣了。”大胖橘欣慰道。
“是啊,这孩子怕是弘晖想自己的阿玛额娘,回来找我们了。”宜修眼眶湿润,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
大胖橘想到从前的弘晖,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要不是因为那场风寒没及时救治,弘晖应该有三阿哥那么大了吧。
他的脸色露出愧疚之色,宜修暗讽道:“现在愧疚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她暗自翻了个白眼。
“弘晖也不想你这额娘在为他忧心,你现在最主要的安心养胎。”大胖橘还是不放心,让太医又来查看一番。
“皇后身体可有碍?”太医院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这近几年来频犯头疯,郁结于心,身体似有暗疾,体虚之势,现在最好在宫静养,心情莫要起伏过大。”
“可有法子根治。”大胖橘有些心焦,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一座小山丘。
“回禀皇上,待微臣配上几副药,先让皇后娘娘好生温补一番,微臣在开方子调理。”
“行,那皇后这胎就交给你安胎。要是有事小心你的脑袋。”
“是,皇上。”太医跪在地下惶恐不已。
“皇后,养胎期间便闭宫修养,请安就免了吧,后宫之事便交已华妃,等龙嗣出来后,宫权便交还给你吧,现在不易操劳。”大胖橘暗示生完还是便把宫权交还给宜修,放在原主肯定欣喜不已,但是不是原来的宜修啊,她可不想管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是,臣妾谢过皇上。”心里不管怎么腹诽,面上还得表现欣喜不已。
“那你先休息,朕还有折子没批完,晚上在与你吃晚膳。”大胖橘摸了摸宜修的小手。
“是,臣妾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