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帕子捂住嘴,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娇颤颤的嗓音中满是伤心绝望。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找我?为什么要等到我即将嫁为人妇,才敢使出这般魄力,不管不顾的把我掳回家。你混账!呜呜呜呜……”
我的斥责中带着绵绵情意,便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
杜衡愣了一瞬,“姑娘的意思是……可明明上一回我上门求娶,姑娘还骂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想纳本姑娘做妾,你也配。
连你的正妻之位我都不稀罕。
“公子自诩聪明绝顶,才智过人,难道就看不出来我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吗?”
我哭的越发伤心,不停的推搡他。
“我有没有让公子想办法腾出正妻之位?我孤苦伶仃毫无背景,只想嫁给公子做正室,难道也有错吗?”
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我用的得心应手。
杜衡却激动的全身发颤:“好璃月,是我误会你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也心悦我。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好色的本性,让他只维持了片刻的君子之风,就控制不住的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握住我的脖颈,就把一张脸凑了过来:“好璃月,咱们今日就成就好事,等你怀了身孕,我便休了家里的悍妇,扶你……”
噗嗤!一柄锋利的长剑骤然从他后背捅入,洞穿胸口,露出一截明晃晃的刃尖。
连给我拔匕首的时间都没留。
广袖宽袍的青衣男子站在杜衡身后,手握长剑,阴森森宛如地狱魔煞。
“璃月姑娘清清白白,岂是你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肖想的!”
他收腕拔剑。
杜衡像是一团烂泥,扑通栽倒在地。
鲜血喷溅,死不瞑目。
青衣男子慢吞吞用他的衣裳把剑擦拭干净,动作优雅至极。
“告诉我,你准备如何处置杜家人?”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单手托腮,慵懒娇媚的看着他,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他喉咙中滚过一声轻笑:“帮你,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的眼睛缓缓眯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惬意地倒了一盏茶递给我。
“如果我说,我是受人所托呢?”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