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小白花沉默地拒绝,花迟将这丛分枝种在牲畜窝棚门前。
他还贴心地给小白花头顶盖了一个破旧的藤筐遮阴。
藤筐缝隙里插着的鹌鹑绒毛随着花迟的动作一抖一抖。
小白兔狸藻:“……”它彻底不动了。
一动就是一身汗,浓密的头在此刻成了一种负担。花迟捏着自己湿淋淋的尾,决定给自己剪个头。
之前他都是和沈互帮互助,嗯,就是互帮互助。
就算他只是用剪刀意思着在沈尾剪上一剪子,剩下的都由沈自己对着镜子来。
那他也动手了不是?
沈在基地用长刀杀人的手法很利落,甚至堪称优雅。
这手法用来剪头也丝毫不差。花迟才不要班门弄斧。
如此花迟的头能堪堪维持住一个体面的模样。
如今沈不在,花迟拿着剪子迟迟下不去手。可举着剪子站在镜子前也很热,胳膊还会酸,花迟咬咬牙,对准要剪掉的尾,眼睛一闭狠下心来。
手起剪刀落,花迟感受到后脑勺的淡淡凉意,这凉意顺着头皮流窜到他心尖,心直接凉了半截。
颤抖着手,花迟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后脑勺中间的一片头塌了下去。
低下头,一小把黑色丝落在地上。
花迟呆滞,不信邪地再次摸过去。
明明没有贴着头皮剪啊!剪子不听使唤,他也没有办法。
他脸上阴云密布。
杰克正坐在角落,端着一本书小声念读。
经过一个冬天的努力学习,杰克不枉费沈花迟二人的辛勤教导,识字量大幅提升。
看的书已经能从o~5岁幼儿读物跳跃到青少年读物了。
看出花迟心情不好,杰克拎着书悄悄飞回地洞。
头已经变成这样,再也没有什么更糟糕的了!花迟索性破罐破摔,照着镜子对自己的脑袋狠狠下手。
剪子一剪刀一剪刀咔嚓咔嚓落下,地上的碎越来越多。
花迟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杰作。
左边的头长了,右边的又有点太秃了,额前的碎还有点挡眼睛。
哈!大意了。怎么会没有更糟糕的呢?现在这不就有了。
花迟将镜子倒扣,不愿再看一眼。
将地上的碎扫走倒进炉灶,烧头的味道太难闻,花迟急急忙忙跑出屋子。
这样炎热的天气不适合吃热食。花迟决定做点过水面吃。
去冰箱翻找了一小块瘦肉,还用叶子包裹着冻得结实。
花迟将它放在屋外解冻。
一把香菜,几片白菜心,再煎两个鹌鹑蛋。
屋里烧头的味道已经消失,花迟抱着自己的食材回到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