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松开了他的手,再次低头凑到他的耳边,调笑道:“楚楚穿旗袍,很性感,我很喜欢。”
楚霖没想到,平日看起来冷酷无情,衣衫扣子严丝合缝的元帅大人,竟也会这般……骚断了腿。
沈砚辞也不准备开玩笑了,毕竟还有正事要做,双手掐着他的腰,将楚霖抱了下来。
转身走到了一处金属保险柜,毫不掩饰转动密码锁,随后拿出了一个红色丝绒盒子,迈腿走向楚霖。
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
丝绒盒子里,是一个翡翠扳指,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玉身剔透,泛着莹莹润光。
只一眼,楚霖就知道这物件的贵重。
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一把被沈砚辞紧紧攥住。
他将扳指戴到了楚霖的拇指上。
好玉衬人,碧青色的扳指,衬得楚霖的手白皙透亮,手骨骨节分明纤长。
“很衬你。”
沈砚辞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低头落下一吻,随后站起身来。
扶着楚霖的肩膀,郑重地看着楚霖,开口道:“这扳指,是沈家信物,如今局势危急,随时都有可能爆战争,万一……哪天我不在北洋,这就是你的底牌,沈家私兵,任你调遣。”
楚霖原本荡漾的心神瞬间平定,蹙着眉,使劲攥着他的衣角,焦急询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他眼里泛着的水光,沈砚辞轻叹一口气,附身将他拢进怀里,声音低沉沙哑,但充满安全感,“楚楚,这是既定的,是北洋、是我国必须面对的,避不得,也避不了。”
楚霖约莫是知道如今的形势,他们这方尚处在劣势被动中,如若开战,很危险,可谓九死一生。
他不敢想……
顷刻,书房里响起轻微的哽咽声,沈砚辞心底一慌,忙得捧着楚霖的脸,温声哄着。
眼前的人儿似水做的般,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还隐隐有决堤的趋势。
沈砚辞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不想刚被承认就又被抛下。
心抽疼,微敛眉眼,缓缓低头,一吻落在楚霖被泪水打湿的睫羽上。
半晌,书房才再次恢复平静。
楚霖坐在沈砚辞怀里,用他的衣袖擦着眼泪,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着。
有些话,沈砚辞必须说清楚,不可能就这样糊弄过去,他不想楚霖心里藏着担忧。
沈砚辞酝酿了一下措辞,见他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启唇道:“楚楚,你信我。你,我会护住;楚府,我也要护住;这北洋百姓,我照样得护住。我不会倒在前方战线,我会平安无恙回来,与你携手百年。”
……
稍微冷静下来,楚霖也明事理,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就置百姓于不顾,尽管心底难受,喉咙紧,但还是对沈砚辞郑重点头。
“嗯,我信你……”
信你不会抛下我,信你会成为北洋的英雄,也信你我会白头偕老……
晚上,楚霖就在沈公馆里歇下了,沈砚辞原本给他准备好了客房。
毕竟才刚开始,还是要矜持点。
穿着睡袍,沈砚辞准备入睡了,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转身上前开门。
门外,楚霖穿着沈砚辞给他准备的睡衣,披散着长,干净白皙的脸庞似染上了几分仙气,纯洁无瑕。他抱着枕头,委屈巴巴地看向面前身姿高大的男人。
“沈砚辞,你害怕吗?我可以陪你的。”
沈砚辞还能说不用吗?他向来拒绝不了他任何要求。
微微侧过身子,楚霖眉眼眯眯,直奔房间正中间的那张大床,将自己狠狠砸进里面,鼻息间,全是他冷冽气息,楚霖猛吸一口,有点上头。
宛如猫咪对猫薄荷那般上头。
沈砚辞双手环胸,眉头轻挑,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看着在自己床上打滚和……耍流氓的楚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