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倒生的牙尖嘴利!”
这句话像是从墨祈云嗓子里挤出来似的,沙哑难听,让人头皮发麻。
宁绮萝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不断的朝墨景和那边看去,明显能感觉到他身子放松了些,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在这么尴尬的场合,她能为墨景和解围,本身就是大功一件。
也就是说,不管她今天怎么顶撞墨祈云,只要错不在自己身上,墨景和都不会怪罪于她。
那就好办了。
“谢二皇子夸奖,奴才不过是随身伺候端王殿下的,略有心得也是端王殿下耳濡目染所赠。”
“二皇子与其夸奴才,倒还不如将这功劳算在端王殿下身上。”
“如果不是殿下教的好,奴才定不会有这样的口才。”
墨祈云是真的要被气到了,他是想阴阳宁绮萝一句,让他知道一个做奴才该有的本分,她却把这砒霜当成糖豆吃下去了!
眼看墨祈云吃瘪,墨景和心中大悦。
他微微侧眸,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宁绮萝。
虽不是正眼,但宁绮萝能感觉到他是在夸赞自己。
她赌对了。
想要长长久久的跟随在一个人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体现出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尤其是墨景和这种身份的人。
能留在他身边的,哪一个没有用处?
倘若宁绮萝整天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出,甚至只能做一些别人伺候他日常起居的事,那距离他被墨景和踢开的日子就不远了。
虽说被踢开之后她就自由了,可谁又能知道是真自由还是假自由呢?
万一……她这条小命保不住了怎么办?
在端王府,杀死一个奴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更别说是有罪的奴才了。
所以,宁绮萝宁愿自己在墨景和身边待的久一些,也不愿意赌上所有去博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她想活,想好好活着。
在场的人有好几个都在暗暗打梁宁绮萝,似乎想知道她为何敢这般大胆。
宁绮萝也不畏惧,大大方方的抬起头,任他们打量。
今天她开了这个头,日后恐怕还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必须得做好准备才行。
眼看着墨祈云气得脸都红了,墨景和这才不紧不慢的站出来打圆场。
“皇弟何必跟一奴才计较呢?他初来本王府上不过一年,不懂得规矩。”
“皇弟若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可真是自添烦恼了。”
墨祈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都进王府一年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像这样的奴才留在身边有什么用!
可看墨景和的心情大好的样子,很难不让墨祈云以为二人是联手故意来嘲讽自己的。
得,今天是他倒霉。
但他不会放弃的。
“皇兄似乎很喜欢这奴才。”墨祈云眼睛一眯,话音开始变味了。
“我记得,皇兄可从未这样夸赞过一个奴才。且我瞧这小奴才生的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如果说她是女子恐怕都有人信。”
宁绮萝心中咯噔一跳,笑容戛然而止。
什么意思?这二皇子眼光如此毒辣竟看穿了自己是女儿身么?
不……不应该吧。
为了装得更像些,宁绮萝甚至还往自己身上缠了裹胸布,以此来让胸部看着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