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这个味道,傅宸泽梦到了五年前苏卿棠怀孕的时候。
那时苏卿棠怀孕坐胎不稳,几乎每天都在煮中药喝。
每次回家都能闻到,那时他以为苏卿棠怀的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孩子,恶语相向不说,还十分厌恶这个味道。
苏卿棠似乎是察觉出他的负面情绪,那之后煎药都把厨房的门关的死死的,生怕有一丝气味跑出来。
傅宸泽梦到自己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冷漠地走进别墅,却发现苏卿棠并没有在沙发上等自己。
没关系,在那也是碍眼。
当时的傅宸泽这样想。
他看到自己走上楼,撞见从房间刚出来的苏卿棠,苏卿棠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脸温婉地问他要不要吃饭。
梦中的傅宸泽却无视她,径直走进书房。
留苏卿棠在原地脸色微白,十分无助。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这样混账。
傅宸泽眉头紧锁。
下一秒他看见苏芊芊从外面进来,肆意张扬,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她才是这个家女主人的气质。
还在苏卿棠面前耀武扬威,说什么“泽哥哥爱的是我,我要是你就识相赶紧离婚”之类的话。
苏卿棠一开始还据理力争,在看到傅宸泽出来将苏芊芊带走后,脸色灰败,不再言语。
画面一转,傅宸泽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天。
燕文急急忙忙打来电话,说苏卿棠死了的那天。
这次去医院,他见到了苏卿棠的遗体,他颤抖着指尖,去触碰苏卿棠的脸,却一片冰凉。
一睁眼,天光大亮,傅宸泽才发现自己做了这么长的梦。
指尖触感冰凉,是因为他睡梦中无意识挥手,碰到了病床上的金属栏杆。
这次燕文醒得很早,早餐也已经买回来放在床头柜上。
见傅宸泽睁眼,燕文走过来,“傅总,您睡得怎么样?”
傅宸泽垂眸,想到那个无比真实的梦,摇头。
燕文很懵,傅总绝对睡了六个小时以上,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可能有点不够,但却是以前的两倍。
怎么还会觉得不舒服?
“是头又疼了吗?”燕文紧张兮兮。
傅宸泽否认,“没有。”
难办。
趁傅宸泽去卫生间洗漱,燕文偷偷去走廊里给苏鸢打电话。
“苏医生,抱歉这么早打扰您,傅总昨天睡了六个半小时,但今早起来气色并不好,您看是怎么回事。”
苏鸢一听,也是有些疑惑,“睡眠时间提高,不应该啊,是头疼吗?”
“傅总说没有头痛。”燕文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见傅宸泽还没出来,才大着胆子问苏鸢,“苏医生,傅总需不需要再用医院的仪器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