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月嬷嬷慌慌张张跑来,道:“世子妃,成了!”
云宴蹙眉,“这么慌忙做什么?”
“什么成了?”云宴反应了过来。
“您前些日子不是托老奴去找二小姐纸上写的那几个人吗?老奴幸不辱命,终于在国公府一侧的草房里找到了其中一个人。”
“国公府?”云宴迟疑。
“是啊,说到这,老奴也不相信。可老奴也亲自去查探过,的确是国公府周围。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吧,所以二小姐就将这户人家安插在了国公府一旁的房子里。”
云宴点点头,国公府建的晚,一旁有许多没有迁走的屋子,都是原先的老房子了。
但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随我去看看吧。”云宴想了想,还是打算亲自去看看。
“哎呀,怎好麻烦您,老奴已经将人带来了。”
月嬷嬷拍了拍手,只见一男子走了过来,低着脑袋,怯怯懦懦的。
“抬起头来。”云宴呵道。
那男子将头低的更深了。
“没听见话吗?世子妃叫你抬起头!”月嬷嬷斥责道。
那人才抬起头,只一眼,云宴就感觉此人她在哪里见过。
她从贵妃榻上起身,走到了那人面前,瞅了一眼他的脸。
云宴摸了摸他的脸,见他眼神当中有闪躲之意。说时迟那时快,云宴一把将那人的假面撕了下来。
居然是国公府马棚的小厮阿年。
云宴蹙眉,将假面扔到了一旁。
“讲讲吧,阿年。”
阿年脸上没有云宴以为的惊慌失措,而是无所谓的说着:
“二小姐说过,小的迟早会被您现。索性小的也就没躲。”
“本世子妃让你说的不是这个。”云宴勾起唇角。
阿年趴着身子,一言不。
得嘞,又一个犟种。
他们国公府是盛产犟种吗?
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犟。
云宴叹了口气,这种话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比如她的夫君乔怀瑜,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哎?不对,魔鬼是她云宴啊。
乔怀瑜是阎罗世子爷。
若二者相比较,云宴觉得这两个称呼简直不相上下。
“你既然知道这里是康定王府,也就知道了本世子妃的手段和世子殿下的威名了。”
“本世子妃想知道,云婉宁,究竟让你们做了什么?比如说,让你去买了个什么药?再比如说,让你们把本世子妃推下去往寺庙的山崖?”
阿年一愣,这云宴居然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云宴唇角的笑意没有落下,可阿年却感觉到阴森得很。
他还从未见过云宴狠毒的样子,从前就只是听说,可他印象中的云宴,是个怯懦的,姨娘欺负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除非,此云宴非彼云宴。
但阿年是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您想要的答案,小的是不会说的。小的只知道,兔死谁手,还说不准呢!”
云宴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上一个这么嘴硬的还是阿旭,你知道他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