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停下了?”
“您不是想让陛下赐婚吗?前面就是御书房。”
慕鸢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宫女,许久才确定,她重生了!
回到三年前,她十七岁,还未招驸马时。
“只要向陛下求得恩典,公主今后就能与6状元举案齐眉,共创佳话。”
见慕鸢迟迟未动,宫女又道:“6状元还在宫门外等侯公主,这严冬腊月,奴婢怕6状元冻出个好歹,公主还是早些去请旨吧。”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慕鸢的思绪,她视线平移,落在眼前容貌清秀的宫女身上。
霜月!
上一世,就是她撺掇自己跳湖,装病骗父皇赐婚。
寒冬腊月的天气,湖面凝聚着寒冰,光是往那一站就冻得人遍体生寒。
慕鸢在冷湖里泡了半个时辰,手脚早已麻木,纵使常年习武,也还是落下了病根。
虽然如愿与霜月口中6状元喜结连理,但伤寒带来的疼痛让她日日备受折磨。
至此,她需日日服药缓解疼痛,而这些药,皆被霜月调换,并掺杂了慢性奇毒。
这药虽致命,但常年累积,会使人功力散尽,体弱到三步一咳五步一喘,只能缠绵病榻等死。
若不是慕鸢撞破了驸马的秘密,她还不知道霜月早已背主!
霜月嘴上善解人意,可慕鸢却没错过她眼眸中闪过的那抹算计。
慕鸢自嘲一笑,霜月的心思都挂在了脸上,她竟眼盲心瞎迟迟未现端倪。
“你在教我做事?”
冷不丁的声音让霜月一愣,抬眸间,她便对上一双冷如寒冰的眼眸。
公主这是怎么了?
她平时不是最喜欢听人提及6状元吗?
霜月被慕鸢盯得背脊凉,她搅着手帕连忙解释。
“公主,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6状元是个文人,禁不起严寒,奴婢也是担忧才……才会这样说。”
慕鸢凝视着还在为自己找补的霜月,淡淡道:“你何时变成了6景洲的婢女,竟开始关心起他的安危了?”
“前日本宫坠湖,也没瞧见你这般着急。”
闻言,霜月警铃大作,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她不知公主为何变了性情,却早已汗流浃背。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霜月不断磕头,额间的白雪刺骨,冻得她遍体生寒。
可她哪敢停?
慕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要不是这贱婢留着还有用,她真想杀之后快。
“聒噪!”
“自行掌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