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后,温阮列了一张药材清单,让海棠和小安子一起去外面药铺购买。
方才借着喂鱼查了晏洛白的脉象,他不但有内伤,体内还有中毒的迹象。
内伤可以慢慢养,但羌国的毒最是复杂怪异,就算是晏洛白,也不能解所有羌国的毒。
……
走出药铺后,小安子看看自己手里的两大包药材,又看看海棠手里的两大包,忍不住问道,“买这么多药,给谁用的?”
海棠白他一眼,“公主的事,岂是我们能问的?”
四下无人,小安子凑近几步,笑嘻嘻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又不笑话你。”
海棠被说中,哼了声,气呼呼扭过头去不理他。
跳上马车后,小安子又把所有药包点了一遍,“这些都是府中不常备的名贵药材,花了不少银子,可不能搞错了。”
海棠也认真起来,跟着核对清单,片刻后,欲言又止。
小安子掀开车帘看了眼又放下,“有话就说,这儿又没旁人。”
海棠抿了抿唇,小声说,“公主无病无伤,几位主子也都身体强健,倒是晏主子偶有咳喘。”
小安子点头,“今天带他去医馆上药,府医说他身体虚弱,确实需要好好补补。”
海棠撇撇嘴,“府里七位主子,属他最不懂事,非但不会讨公主开心,还敢顶撞公主,要是我,直接把他阉了,让他再神气。”
小安子嘴角抽了抽,僵硬开口,“有一点不得不说,晏主子不但样貌非凡,而且天赋异禀。”
海棠满脸不屑,“他能有什么天赋?”
小安子想了想,表情夸张,“几位主子初入府时,都是我服侍他们沐浴更衣检查身体的,晏主子那可是……啧啧。”
海棠等了半天没下文,追问道,“可是什么?”
小安子摇了摇头,羡慕不已,“你不懂。”
“切!”
……
在系统的帮助下,温阮忙乎了一下午才调配出解药。
晚饭后,又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亲自把药搓成小丸,收入瓷瓶中。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甩了甩有些酸累的手,温阮迈步往与寝宫相连的华清池走去。
等她沐浴出来,海棠立刻用浴衣包裹住曼妙身躯,回到寝宫后,又用精油给她做了全身护肤,整个寝宫都弥漫着令人放松的玫瑰花香。
海棠刚收起精油瓶,外面传来小安子的声音,“禀公主,晏主子到。”
温阮整好里衣,又穿了一件暗红色外衣,对海棠说,“让他进来,你和小安子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是,公主。”海棠收拾好护肤品退出寝宫,看到等在外面的晏洛白,没好气道,“公主让你进去呢。”
见晏洛白冷着脸不理她径直迈步往前,海棠气得直跺脚,“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公主第一次宣郎君侍寝,他冷着脸给谁看?”
小安子忙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说,“哎呀,小点声,他对公主有笑脸就好。”
海棠更气了,“他出言不逊顶撞公主的时候你聋了?”
小安子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笃定道,“依我看,晏主子再倔,也敌不过咱们公主的倾国倾城。”
……
推开门,晏洛白先是被玫瑰特有的香甜冲了一头,进门后,又被温阮的美貌惊艳呆愣在原地。
少女长半干,乌黑及腰,面颊粉嫩如桃花,樱唇娇艳如红菱,此刻穿着便装,少了白日的英气,倒是平添了几分从未见过的娇媚。
晏洛白视线顺着优雅的天鹅颈不自觉往下滑,稍作停留后,落在不赢一握的纤腰上。
“看够了吗?”
晏洛白蹭的收回视线,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眸光微闪,低声开口,“不知公主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看他着装正式,领口袖口腰带紧束,脊背笔挺,仿佛时刻准备上战场的模样,温阮故意逗他,“都说了,叫你来侍寝,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嗯?”
晏洛白就没见过讲话如此大胆直白的女人,可转念一想,这是在依兰国,女人至上,男人只能作为附属品的国度,一切又都合情合理了。
虽然逃亡在外,可自己毕竟是羌国王子,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调戏……
晏洛白脸上忽青忽白,不知想到什么,耳尖也有些微微泛红。
幽深的视线在温阮脸上转了一圈,晏洛白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语气颇有些决绝之意,“如果公主非要这样,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哦,说来听听。”温阮饶有兴致靠在软榻上,端起花茶轻抿一口。
晏洛白深吸口气,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事后,我想自由出入公主府,望公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