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曲也郁闷:“我小时候那狗刨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好家伙,一河岸的人凑不齐一个会水的。
云辞看了看,最后从岸边捡来一个半米长的棍子,刚好可以凑在落水那人的面前。
落水的人根本没有精力去看有棍子在自己面前,好几次明明棍子都摆在那人脸上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云辞感觉棍子被推开了。
云辞只得将棍子卡在那人胳肢窝上,手中使力,将人从水里挑了起来。
落地前伸出脚稍微接了一下。
那人呛了好多水,落地后趴在地上咳了好久。
还不等云辞去看,人群里刚才喊落水的那个姑娘连忙扑上来:“姑娘,姑娘,你怎么样!”
原来落水的是个女人。
那女人咳了好久,突然抬头:“你救我作甚!”
好心却被狗咬了,云辞气笑了。
6灵佑则叉腰:“我们好心救你你还不领情?”
“我本来就该死了!”
“姑娘,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云辞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小声讨论:“这姑娘……是不是那个啊……”
“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
“那她跳水也确实……”
“在这好日子里跳水,真晦气。”
“……”
云辞回头,说话的几人连忙住嘴。
但是话已经被地上那姑娘听到了,她呜呜咽咽的哭:“你为何救我,他们都巴不得我这个妖孽去死,你为何要救我!”
妖孽?
本就为了找妖魔的几人凝了神色。
但是花灯节还得继续,在周边人的不满声中,那女人被那梳着双髻的小姑娘扶着离开了人群。
云辞几人也索性跟着那两人行至人少的地方。
一路哭哭啼啼的女人停住脚步:“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云辞几人本就没有藏匿的打算,见此也开门见山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喊你妖孽?”
扶着女人的小姑娘闻言怒骂道:“什么妖孽!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被女人拦下,她抬头看向云辞,几人这现这个女人长的极美,黑因为落水已经散落下来,湿漉漉的贴在脸庞,显得那张脸小巧,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本来就白,脸上的颜色只有眉眼的黑和唇色的红。
左眼处更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那女人已经止住了哭,眼角还带着点红,她道:“想知道为什么叫我妖孽?”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笑了一声,“因为我生来就死了爹娘,我触碰到的东西都会失去生命。”
她抬起手来,云辞几人这才看见,她两只手上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不信是吗?”
触摸东西就能吸取生机?
没见过。
似乎也看出来几人不信,女人脱了一只手套,手指纤细骨节分明,她将手按在一旁的树干上。
几个呼吸之间,原本生机茂然的树冠变得枯黄,无数焦黄的叶子落下,连树枝也变得干枯。
那女人收回了手:“这下,满意了吗?”
因为能夺取生机,被所有人当做妖孽。
这全是因为凡人不知其缘由。
然而云辞几人本就是修仙之人,自然能够看见树身上的生机被女人手触摸后,疯狂变化,加快了自身枯萎的进度。
生机并不是被女子夺走,充其量只算是加快了生死的进度。
不是他们要找的妖魔。
于是云辞道:“你这能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女人已经重新戴上了手套,闻言冷笑一声:“自我幼时,只要被我摸到的人都会马上变成年迈的人。”
“所以他们害怕我,巴不得我去死。
“那么我就死给他们看,让他们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