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鹜行说话的功夫,合意已经带上了门,扫进屋内的风带动着烛光晃了一下,谢鹜行的身影也变得随之一暗。
雾玥恍然意识到,他又是称的奴才。
以往她只以为每次谢鹜行自称奴才都是有心事,这次却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
他越走越近,脚下的影子先一步欺了过来,如吞人一般,攀着她的鞋尖,裙摆一路往上。
等反应过来,谢鹜行已经站在离自己不过一拳的距离,他微
沉着身,投下的身影将她彻底笼罩。
身上肆意带着侵略意味的气息压着空气,让雾玥有些喘不过气,她抬手抵着谢鹜行的胸膛,指尖颤缩,“你,你说就是了。”
“抱着说比较能说清。”
两条脆弱的手臂被握住,谢鹜行弯腰直接勾着她的腿弯把人抱起。
忽然的悬空让雾玥惊得一把圈紧他的脖子。
“谢鹜行!”她失声轻唤。
“奴才在呢。”谢鹜行抱着她走到一旁坐下。
雾玥看向他神色如常的面容,而自己仿佛呼吸都停在了喉咙口,她真是越来越一惊一乍了。
她又平了平急乱的心跳,让自己恢复平静,“那你说吧。”
然后开口连声音都是虚软的。
谢鹜行目线下滑,睨着小公主那双颤巍巍在闪的眸子,“说之前,奴才想问问公主,为何给奴才寻对食。”
雾玥抿了抿干涩的唇,“我,是想让你有个可以作伴的人。”
谢鹜行似极为困惑的皱着眉,“怎么,公主不会一直伴着奴才吗?”
雾玥连忙摇头,“我们自然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可是你若能有个贴心体己的人,我也能放心。”
瞧瞧,小公主多会为人着想。
谢鹜行如此想着,握在雾玥腰上的手却慢慢收紧,这狗屁朋友谁爱做谁做去。
“公主真好啊。”谢鹜行低头靠近雾玥,缓长低哑的嗓音犹如喟叹。
滚出的呼吸打在她脸畔,温热稠腻的卷着她的耳郭,入骨的酥痒让雾玥耳尖发烫,红意立刻烧了起来。
雾玥从没那么难以招架过,捱不住的想要从他腿上下来,却又听他烦恼的问。“可公主送的那些奴才都不喜欢。”
雾玥不知不觉就被他带了话头,稍稍胡出口纷乱的呼吸,“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鹜行偏头攫着她,凝着她泛红的眼,“明眸如月”
雾玥眼睫颤了颤,她感觉到谢鹜行越发晦暗的视线正凝着她下移,游弋过的地方无一不激起了颤栗。
“肤若凝脂。”
“唇若丹霞。”
最后四个字轻的宛如耳语,雾玥不知为何心跳如擂鼓,下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住,谢鹜行贴着她的脸庞,眼睛看着前方,“公主觉得像谁?”
雾玥僵硬的将自己视线随着看过去,原来自己是被谢鹜行抱到了妆镜前,他如同翻搅着浓雾的视线正透过镜子紧紧攫着她。
谢鹜行看着镜中的小公主逐渐睁圆眼睛,怀里的身子僵硬至极,又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软倒,洒在他耳畔的呼吸又急又乱,红润的菱唇反复吞抿着,努力想弯出镇定的笑,说出来的话却颤细的他要仔细听才听得见。
“你,你本来就将我当成依赖的人,我们就是亲人,对,就是亲人。”
雾玥说得磕磕绊绊,努力找着理由安慰自己,对,他喜欢她很正常,亲人之间,自然就该互相喜欢关怀。
“可是。”谢鹜行歪了歪头,似乎在思索,“奴才上回说得不对劲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只想抱着公主,嗅闻公主的味道,哪怕是公主唇上沾的津涎也想尝一尝。”
“谢,谢鹜行。”雾玥骤然失声,轻启着唇却不敢呼吸。
镜中,谢鹜行就那么直直盯着她的唇,如同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