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
当年在法国餐厅,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对她说出那句“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的话。
他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彻底退出她的生活,她的世界。
可事实告诉他,他做不到。
后来的那三年,他无数次地飞去法国看她,可只能远远地看着,就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多年的思念在那一次次中崩溃瓦解,一想到这后半辈子他跟她再无瓜葛,他就嫉妒岑与嫉妒到发疯。
他一次次自己给自己希望,又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到最后,他已经不敢奢望她还能喜欢他的那天,甚至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
误会她和岑与订婚的那一次,他已经做好了这份喜欢,永远埋葬在那晚祝她往后余生,无灾无难平安顺遂的祝福里。
如今。
他的梦,竟然实现了。
这梦,像是做梦一样。
桑岁失笑,抱紧他:“盛以泽,你没有在做梦。这是现实,你跟我在一起了。”
她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盛以泽,我桑岁,是你女朋友了。”
男人眸色一沉,那氤氲在那双深眸里的欲浓烈得仿佛要溢出来。
他倏地把她拉进怀里,压低脑袋就去寻她的唇。
“盛以泽你干嘛!”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连带桑岁整张脸都热了。
此时,她听到男人嘶哑的声音落下——
“张嘴,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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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脑袋压下来,正想寻她的唇,桑岁缩了缩脑袋。
“盛以泽……”桑岁声音软软的,“你刚才都亲过了。”
盛以泽一顿,低眉睨她,笑了:“哪儿亲过了?”
“嗯?”桑岁抬眼,“我洗漱之前跟我亲的人是谁?”
“是我。”
“……”
“但那不算。”
“怎么不算了?”
盛以泽搂紧她腰肢,鼻尖蹭了蹭她小鼻子。
“刚才没伸舌头。”
“?”
“岁岁。”
男人压下脑袋,薄唇轻轻地吮着她的唇,声音哑得不行。
桑岁被他亲得全身泛软,迷迷糊糊地应着:“嗯?”
“这次,可不可以伸舌头?”
桑岁掀起眼帘,看见男人呼吸粗重,落在她唇上的唇似有若无地亲着。
她感觉到了他唇舌的蓄势待发,没说话,而是双手攀上他脖子,微微张开了嘴。
仅仅一条唇缝,男人就钻了进来。
顷刻间,席卷而来的是炙热的侵夺和吞噬,桑岁仰着脑袋承受着他愈加深重的吻。
桑岁被他吻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在她呜咽的时候,身体一软,差点跌了下去。
盛以泽搂紧她腰肢把人捞起来,继续加深这个吻。
桑岁被亲得大脑缺氧,下意识推他,结果换来的是更深更缱绻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