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又气又恼,对着他拳打脚踢的,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
泪水滚下来也不松口。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比起上一世愚蠢的被他们欺负死,这一世觉醒了,可反抗却反抗不了的无力感更让她痛苦了。
凌昭恨透了他,恨不得杀了他。
那一口咬得深,要得重,像是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霍奕修的手指搭在她的后脑勺:“还有力气咬人……”
手指从她后脑勺移过来,从他自己的胸膛与她的下巴处穿过去,掐住她的牙关一捏,她不得不松了嘴。
他看她血呼呼的嘴,拇指抹在她的唇上,又抹在自己的唇上,笑得残忍:“这口心头血被你吸了,你就不能再怨我了……”
他的嗓音低哑,眸光暗沉,似修炼千年的妖王,要将她抽血扒皮。
凌昭打了个寒颤,他却只是将她提溜起来,让她去拿药。
等她取了药箱回来,他已经将床单都换过一遍。
凌昭想,是该换新床单,范文欣来了,这房间里什么都该换新的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霍奕修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返回卧室。他把凌昭收拾的行李箱提下楼,送她去酒店。
霍母没说什么,反倒是说,如果缺了什么物件就别回来拿了,说商场什么都有,正好换新的。
凌昭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到了酒店,霍奕修放下行李箱就走了。
他将酒店套房包了一个月,还说如果时间不够,继续续着,明确告诉酒店工作人员,不允许她搬离。
看看,这狗男人有多渣。
凌昭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一个。
霍奕修也没对她说什么,他又去了医院,给范文欣办理出院手续。
到医院时,霍母已经在病房,正跟范父范母说着话。
双方都笑眯眯的,看起来聊得融洽。霍母主动提及要让范文欣去霍家养病,还是那句话,说范文欣在南城一个人没人照顾。
她这么一说,范父范母就不好说接女儿回扬城养病的话了。也就等于将范文欣留在了南城。
“……我几乎是看着文欣长大的,把她当成我半个女儿了。”
半个女儿的意义,谈论婚嫁的父母都能明白。
范母淡淡笑了笑:“大姐对文欣好,我们都记在心里的。我们远在扬城,照顾不到她的地方,你们一家都帮我们照顾了。”
“只是住到你们家养病,这就算了吧。文欣毕竟只是下属,这怎么好意思,霍太太要有意见的。”
“昭昭没意见。”范母说,“她体谅文欣,说养病要有清净的环境,主动搬出去住呢。”
这话,把范文欣都听愣了。她疑惑的看向霍奕修,霍奕修正在看护士给的养病手册,似乎没留意她们在说什么。
范母跟范父对视一眼,夫妻两人眼里都有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还是女儿的本事大,这就把一口气争回来了。
范母一脸讶然:“怎么能让霍太太搬出去住。文欣……”
“欸,文欣的病要紧。”霍母打断她的话,“昭昭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跟文欣的感情也好,文欣病了,她一直都为她着急,恨不得替她生病。”
这该生病的不病,能出力出主意的反倒是生病了,真是没天理。
霍母倒是希望生病的人是凌昭。
病死最好,也省得什么霍家的形象,大不了每年给她多烧一些纸钱,让她占一个先太太的名声。
范文欣能帮霍家再往上攀登,凌昭能做什么。
范母对这话听舒服了,她笑笑:“那霍太太……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注意,她说的是好人,而不是好儿媳,好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