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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这句话倒是没夸大其词。
虞念最初就想到去找太,主要是因太的背景洗。有权势的娘家就是太的底气,而继再怎么胡闹都不敢在太面前表现出一丝不毫,根本原因在于太是持有公司股份,仅次于继手中的持有股份。
这还是当时虞念听母亲提到的,说太做全职太太是有条件的,必须持有公司股份,并且继一旦在婚内有不轨之举或者主动提出离婚,将会被剥走全部身家。
继之所以能同意这点,主要是因为继的成功离不开太娘家的资源加持。而虞念之所以提厂房的事,那是因为厂房其实是太娘家的产业,只不过后来一并纳入公司项目了。
所有厂房的事如果太有心想插手的话,那继再反对也没用。
关于这点虞念的目光看得远,江年宴搭了个戏台子让继上来唱戏,继上来了,虽说前两的见面没谈拢,但继不会善罢甘休。
继接下来要做的事虞念能猜出来,所以怎么保证虞家的长久利益?那太就是他们的底牌。
虞念说,“这么一来太和先生岂不就闹误会了?”
太笑着摆摆手,“厂房是我娘家的产业,他也是很清楚的,厂房想跟谁合作我有权知道,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放心吧。”
虞念拉过太的手,说,“太,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太轻叹一口气,“你还跟我客气吗?”说着她的目光落在手腕上,示意了一下。“你都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我再不帮你解决心头之急就不道了,做人可不能这样呢。”
虞念微微一笑,“太误会了,这礼物是母亲的意思。”
太看着她,目光真诚的。“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这镯子是你特意送我的吧?就是为了厂房的事。”
虞念闻言丝毫没觉惊讶,更没有半点被拆穿的尴尬。她只是笑了笑,说,“您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为了厂房的事。虽说镯子也是我后来才找到的,但是这只镯子当年的确就是我母亲想送给太的。母亲说,太看了几眼这镯子,说明您很喜欢这镯子,二来母亲觉得您的气质跟这只镯子很搭。”
其实这番话虞念的母亲也的确说过,只不过原话是——
“谁家的生意不是一点点做起来的呢?看人下菜碟这种事是我平生最厌恶的。太太今瞅了几眼这镯子,看得出是真心喜欢。要是换作其他太太们,早就开口跟我要或者提出要买了,太家的生意不大,所以没法跟其他太太们比,遇上喜欢的也不好意思轻开口,许是怕其他太太们的闲话吧。如果下次再请来太,就把这只镯子送给她。”
当时虞念还笑说母亲太大方了,这镯子价值不菲呢,您还说送就送啊。
母亲笑说,“再贵重的珍宝一个人身上还能挂几件?珍宝不在多,有自己喜欢的最重要。再说了,人过于重视这些珍宝就很容失去这些珍宝,身外之物,有适合自己的就行,多了就是负累。”
虞念知道母亲想送太这只镯子,完全是想狠狠打那些太太们的脸,母亲为人清高,看不惯那些唯利是图的嘴脸。
母亲常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你觉得那些太太们会对我毕恭毕敬吗?这个圈子很现实,或者说这个社会很现实,人们只能看到这个人身上的光环,喜欢往有光环的人身边靠拢。能理解,下熙熙皆为利往。
所以虞念提到的气质之类的话就纯属个人挥了。
太闻言眼里动容,一时间竟有隐隐的泪光。少许她稳了情绪,说,“我跟你母亲虽然说见面次数并不多,可一见如故。你母亲对我而言是精神挚友,是难得聊得来的好朋友。”
虞念轻声,“母亲对太的印象也是如此。”
太叹气,许久后看向虞念,“我知道我的请求不大合适,但是念念啊。”
她改口了,叫了她的名字。“其实我这次来更多的是想见见你母亲,不知道这次方不方便见呢。”
虞念敛眸,沉默。
太见状后轻声说,“我知道你母亲目前的状况不适合见客,我只想看她一眼,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行。”
虞念思量了半晌,轻轻点头,“行,我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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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敏在庆功宴上喝多了。
这大半年来由她牵头做的一场慈善晚宴十分成功,所邀请的嘉宾那都是行业内的大咖,大家也都很给乔敏面子来捧了场,今晚庆功宴上乔敏一高兴就喝多了。
庆功宴是在北市的近郊会馆,环境优雅还安静,来者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
一直喝到了大半夜,等散场的时候乔敏的脸喝得红扑扑的,被一个富三代西架着上了车。
这富三代家境殷实,自小在国外长大,有所学成习之后回国继承家业的那种,当然,想要平平稳稳继承家业也不是简单的事,所以来这里赴宴更多的也是想要交换资源。
乔敏虽说喝得晕晕乎乎的,但也多少能察觉出不对劲来,就推搡着身边的男人想推门下车,富三代拉住她,笑说,“我带你换个方喝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