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情感,忽然间变得复杂,像是一个渴求母亲原谅的孩童。
“母亲,你为何不回应我。”
我仍旧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溢出,我眨了眨眼,眼泪变成一颗颗水球,漂浮在我的身边。
“信徒,那只是虚假的经历,现在,你可以苏醒了。”
帝熵的话惊醒了我,使我从那忽然间的记忆中挣脱出来。
“刚才那是……”
“那是创造者的记忆。”
“创造者?”
“这是人类曾经的名字。”
“他是唯一的创造者,也是我的骨肉,我用自己的血肉和一条肋骨创造了他,完美的造物。”
“那你为何要杀了他?”
“他影响了我羽翼的平衡。”
“你是指……公平?”
“不,平衡,这对于飞翔十分重要,倾斜的翅膀,只会坠落。”
“所以你就要杀死创造者,然后保持翅膀的平衡。”
“我无意杀害他,是他太偏激了。”帝熵轻叹到,“我知道,剥夺创造者的能力,实在是一个很残忍的事情。”
“可你还是那么做了。”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不会留下人类的火种。”
“什么意思?”我眉头紧皱,心跳加。
我们正在讨论的,是人类来源的奥秘。
而我将会得知这个奥秘。
“是我杀了他,用一种牢笼,一种可以困住‘创造’的牢笼。”
刚才的记忆中提到,帝熵的使者进入星门,种下了一个病毒。
那所谓的病毒,是否就是帝熵所说的“牢笼”?
我忽然联想到出之前,闫景的一番话:华表上记载,是某种病毒,导致了深红领域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我期待着帝熵的解释。
“我把创造者的思维,封印在他赖以生存的肉体上,并取得了成果。
“怎么封印。”
“用人类现有的语言,很难解释。”帝熵说道,“不过,你们炎黄的后代,似乎有一个词语,与我创造的牢笼相吻合。”
“经脉。”
“经脉?”
经脉是中医理论上存在的东西,但是至今无法证明它是否真是存在。
但古人通过研究经脉,已经展出针灸等效果显着的医疗技术。
“我用经脉,将创造者的思维封印在肉体之中,这个牢笼看不见摸不着,最终逼死了我的孩子。”
帝熵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悲伤。
“经过时间的流逝,地球再次变得宜居,为了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我仿照创造者的子嗣,创造了人类,并将牢笼平等地赋予了每一个人。”
“如果没有这个牢笼?人类能做到什么?”
“将会是创造者文明的数倍,我的羽翼,会因为你们的存在而颤抖。”
“所以,你创造出牢笼,是你怕了。”
我直视着帝熵,她那八颗瞳孔闪烁着光芒,并不在意我的僭越。
“你觉得人类威胁到你了。”
帝熵沉默不语,冷冷地注视着我,令我不寒而栗。
我干咽了一下。
“如果人类摆脱了牢笼,会怎么样?”
“我会重复上一次的毁灭,直至最后一个人类消失。”帝熵说道。
妈的。
这话不像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