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赵年。”
尘这才转过身:“跟我走一趟。”
“去哪?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要知道内线检察的人能来我还哪敢啊。”
尘没说话,只是板着脸等他自己说。
他结巴着:“检察同志,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就今早有个快递,是个信封,说让找个殡仪馆代替家属把这人炼了,就没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说完后才看向尘的眼睛,又马上移开了。
这小动作尘看得很清楚,继续逼问他:“还有。”
“真没了。”
“你知道在这种政,治,问题上故意隐瞒意味着什么吗?”他故意把政治二字咬得很重。
赵年其实不知道内线检察究竟是干什么的;也根本就听不懂尘说话的是什么意思;但“政治”。“政治”这两个字像一实弹,冰冷地打在他心上,这是他一辈子都不应该也不可能触碰的东西。
他喊了起来:“还有一张卡!里面的一万块钱我可一分没敢动。”重新看向尘的眼神中这才没有太多的躲闪,“我可以走了么。。。”
“不能。需要你配合案件调查。”
“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检察官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尘心中清楚他现在说的是实话,也就没再搭理他。领导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他仍拿着腔:“医院派辆车来,有人运尸体。”
在尘简单调查尸体、等待警车时,大张伟到了。
尘飞快给大张伟递个眼神,跟大张伟一起来的白大褂他认识,就是那天在河岸边不着调的白大褂。一开始俩人还以为是官方的法医呢,一打听现都不知道这号人,就没敢再多问。原来是领导的人脉。
他今天不知道又喝了多少,一身酒味,下巴指下尸体:“就是他啊?”
见尘“嗯”一声,便带起手套口罩之类的东西,自顾去查看尸体了。不时响起“呼”、“喝”的语气词与奇妙比喻。
大张伟看尘反常的板着脸,便没打哈哈,也板起脸、将近两米的体格摆开架势,双手抱臂站在门边。
一双豹眼打量着角落垂手而立的赵姓男子。
医院的人员来拉运其他尸体时,自然看得见这四个人,不过谁也没敢多嘴。
前后没几分钟警察就来了,尘与其交代几句。
看着警察带着男人走了,大张伟这才给尘一肘:“铁子你挺能装啊。”
尘被怼一趔趄,噗呲一乐:“还行啊。”
“冷一照面给我都镇住了。跟尼玛换个人儿似的。”他好信的劲上来了,“到底咋回事啊跟我说说。”
尘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大张伟也低声骂了一句:“那咱可碰上硬钉子了。”
没等尘说话,白大褂抢过话茬:“记录纯放屁,这人拉来前就死了。肺子整个炸成豆腐脑,除了解剖的刀口外没有任何外伤。”说着摘掉手套,随便团团,“小子你跟怨种说一声,没事我回去了。”
尘心里是有些敬重这人的专业性的,何况还有领导的关系:“我们送您。”
男人把手套往角落一丢,双手插进兜里,几步走到尘面前:“你忙你的,给我拿5o,我自个打车走。市内这屁大点地方还能丢咋的。”
尘只好递给他5o,他便哼着粗俗的小曲晃悠悠走了。
大张伟看着这个背影撇撇嘴:“这老酒懵子,喝完整个市都成他家的了。”又捅捅尘,“唉铁子你知道这人谁吗?”
尘看着这人也稀奇:“不是上回河边儿那个吗?”
“对。就他,我就说上回瞅他面荒。这回接他的时候想起来了,这人就给猫嘎篮子那个。”
“不是。”尘乐了,“他兽医啊。”
“嗯呐,就搁咱家旁边,没两条街。”
“领导路子挺野呀。啥人都敢拉拢。”
“可不呐。”大张伟向身后虚空指指,“这尸体咋整啊,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呐。”
“别着急,谁都不傻,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找的。”说完尘接着跟领导联系。
正当大张伟百无聊赖之际,闭目养神的尘睁开眼:“听着没?楼道有人说话。”
大张伟也支棱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