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时分尘便同往日一样练晨功,正常情况下尘根据时令走,具体几点无所谓,反正太阳刚见红就去附近的公园了。
只是昨天有些事情忘了交代,怕一时走掉耽误事,索性今早就在厨房练了。
小屋不大几十平,分一分就俩房间: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卫生间在厨房的角落。晨练勉强够用。
大概六点多,卧室的门响了一下。
睡眼惺忪的华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打着哈欠扶着门框走了出来,本应该柔顺如绸缎的黑,此时撅的撅跑的跑,她穿着松松垮垮又有些褶皱的内搭上衣,下衣摆勉强遮住大腿根,再下面是光溜溜的两条大白腿。
这种场面在尘年少时曾不止一次意淫过,但真的有人愿意用这种态度对待尘的时候,反倒没那种感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亲人重逢的喜悦。如此瑟琴的场景。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不装了,摊牌了。这梗懂得都懂。)
——此时尘只觉眼前的这个随便捡昨天脏衣服穿的女人很邋遢。用鼻子重重地擤了一口气,扭过脸不愿多看一眼。
晨练,练得是一身气。气是很重要的,对尘来说,这时是不应该说话的,但他没办法。
“衣服你根本不用穿,直接蜕一身就好了。”
“不太习惯。”华含含糊糊地说着,光着脚,晃悠悠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进去了。
唉。尘准备继续练功。
“哎,尘!灯在哪呢?!”透过卫生间的门显得瓮声瓮气。
“。。。门的左边墙壁,离地大概一米。”
“哦!”
少顷,待尘即将理顺气息安定心神时。
“你家没有护素吗?”
尘当场破功。我tm在几千年前留的头,要鸡毛护素啊?
“没有!”
“那你的头用什么保养?”
“靠不洗,靠头油!”
“呃。恶心。”
“哎呀!你先将就一下,我一会下楼买点中药回来给你兑点。那玩意比护素好多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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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在尘家算住下了,准备住几天华没说,尘也没问。
然后尘的零食就遭殃了。
“咔嚓咔嚓咔嚓。”
尘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床上玩手机的华,她脑子里好像安装了能感应小食品的雷达,他曾花了三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收拾立整的小食品被她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跟玩扫雷似的全部给排出来了。
其实吃他零食无所谓的,尘天生也不爱吃零食,这一点在几天间被反复的确认过了。
华说要给他钱,说算是买的。尘当她在扯淡。
但是华哪怕从吃过饭以后,对零食的摄取也没停过。
“咔嚓咔嚓咔嚓。”
华在床上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抱枕上、看着尘光听声音都嫌烦的电视剧:“尘你给我把那个酸奶拿来!”她自然的向外伸出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个女人莫非有三个胃?难不成她是改造人,胸前的两坨根本不是脂肪,而是胃袋?
尘不耐烦的摘下耳机、把离她只有半步的酸奶拿起来,摇匀、插上吸管:“你跟个仓鼠似的,不怕胖么?”递给她时尘实在忍不住了。
华嘴里嚼着零食,不清不楚地说:“没关系啊,我锻炼呢。”
“扯。从你来我家就搁那一迫迫(pai三声),你在床上躺的时间比枕头都长。”
“你不也天天叼着棒棒糖,像小孩似的。”
“我这是刚需!你不懂。”
“哦!”
“晦气。你看人家电视里演的姐姐多好。”
“你怎么不说电视里演的哥哥也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