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她快跟上那“兄长”,扬长而去。
高闻溪变了路线,恰好与楚序错开,亦不会再有相交。
“大哥不是说,两人同行过于显眼吗?”
“你们便不显眼了吗?”
于是她适时地闭了嘴,不再提这茬。
思来想去,她还是干巴巴解释道:“我与他碰巧遇上。”
高闻溪早在温州便知那是楚序,却也不拆穿她的谎话。
“你自己知道分寸便好。”
意思是别落人把柄,置高家于危险之地。
高闻雁自知理亏,垂了眸子不再搭话。
但凡她再理智一些,历山里就该一剑抹了楚序脖子。
她不仅没有,反而任由两人的关系愈来愈深。
于是她机智地转了话头,改谈正事。
“是了,我方收到了倚山的急信。”
她将林倚山信中所说一一传达给了高闻溪,又与他谈起了王永。
“楚序的人查到了王永头上,结果王永派人去历山,想取他性命,这边陈友也出事了。”
高闻溪不禁皱起了眉头,先前高闻雁来信说怀疑王永,他还觉得可能性不大。
然而他派人去查了王永,虽有些怪异的地方,却也没甚大问题。
现下听她这么一说,便觉必是王永无疑了。
说到此事,高闻溪心中疑惑多时。
“你是如何知道要防陈友的?”
一开始找林倚山要军营名单时,高闻雁因心中没有十分把握,便瞒着高闻溪了。
可是后来,他们现了那密道,便不可能再瞒得了他,也没必要。
于是她离家前交代林倚山,将所有现都告知高闻溪。
届时她已溜走,高闻溪无法盘问她。
然而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高闻溪,她甚至连说辞都没想好。
“可不就是道士那一卦。我早说过了,我可信了。”
草草的也算解释了。
她再次换了话头:“是了,军中可好?”
高闻溪懒得与她细细计较,接过她的新话头。
“嗯,守备比往日更为戒严,出不了事。”
“那便好。”
她想了想,又道:“马上要中秋了,大哥可能寻个由头,过完中秋便回边疆?”
“过完中秋自然便回了。”
“不是。”
她心中组织了几番话语,才道:“不是自然,而是主动提及。”
“近期生了这么多事,我心中总是不安。”
高闻溪看了眼天色,认可道:“我亦觉得该早日回去,但这个中秋是逃不过了。”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曹监军那边,一直拖着,到现在亦没有问完。”
“怎会那么久?”
“这事向来急不得。”
所以曹监军那边一日未结,他们便不能主动提出返疆,否则这帽子扣下来,可大可小。
高闻雁脸色沉沉,道:“那便先把王永端了。”
“正有此意。”
不说私自接触陈友,私养死士,单是给张新宏当靠山,就够他想杀死王永了。
高闻雁在历山下落不明的那几日,高家简直快疯了。
若不是他按着高将军,只怕高将军已不管不顾地去历山要人了。
张新宏,什么玩意?
也敢来碰他们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