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无意识的看了韩溪一眼,接着给季长青拨号。
对面是长时间的响铃声,却无人接听。
韩溪犹豫了一下,开口:“弟弟,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嗯。”韩山挂了电话,在微信里编辑信息:
政委,江夏露失踪了。
“你觉得,孙梦这姑娘怎么样?”韩溪问。
“嗯。”对面没回,韩山皱起眉头,季长青前天说他今天休班,不应该接不到电话。
他继续编辑:她有没有可能被人挟持?
韩溪面露喜色:“那我试试帮你约一下,让她这两天来家里吃个饭?”
“嗯。”韩山收起手机,“姐,我先出去一下,你有事就去忙。”
“啊?你去哪?”
“有点事,晚上回去跟你细说!”他拎起椅子上的大衣,一阵风似的大步离开办公室。
韩溪:“……”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有找借口推辞或者拒绝,应该……有点戏吧?
她眯起眼睛,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几下。
傍晚最后一绺微薄的霞光在铁窗里消失。
驰远懒懒地靠在被垛上,双腿摊开呈葛优躺。
他指尖夹着管教给他的案件受理通知书,举着胳膊飘来荡去。
龚小宝翻了个白眼:“瑟一天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坐着那片纸飞走了。”
“你当这是魔毯?”驰远乐了,“宝儿,咱俩打个赌,你猜我这案子几天能开庭?”
龚小宝抄起袖子,倚在门边像一根压弯的竹杆:“几天?几个月吧!”
驰远摇头笑笑:“非也……我猜最多一个月。”
龚小宝撇撇嘴,没接这话。
隔了一会儿远处有喊口号的声音传来,他直起身子:“不管多久,反正你是不会再回来了。”
驰远停下动作,坐起身:“怎么,舍不得我?”
“嘁。”
“哎呦。”他扶着栏杆站起来,蹦到他身边,从上衣口袋摸出两支烟:“喏,今天特意给你要的。”
“怎么又两根?”
“嘘!”驰远跳到走廊窗口,看了眼楼下下工回来的列队,“那天是和季管教领的,今天老季休班,我跟张管教又领了一次。”
“嘶……你他妈真鸡贼。”龚小宝接过烟藏进帽子里,“那我也猜一个月。”
“靠!那还赌个屁啊?”